热闹。

点开杨阳的头像，对话框，说什么？没什么说的，平时都是公事才展开对话的。

公事早就在离校前梳理完了。

私事？他们两没什么私事。

总不能问，干嘛呢？吃了吗？这么尴尬的对话吧。

啊，手机随着手的幅度躲到了床的一个角落。

烦躁。

冲个澡，烦躁。

玩会游戏，烦躁。

写字，看着自己的胳膊，写不下去，烦躁。

射箭，打球，开个车都烦燥。

山姐断言，“不是更年期，就是大姨夫来了，犯病了。”

年三十，合家团聚，饶是大忙人杨阳也选择在家陪父母过节。

江山的家里主要还是这三人。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不在了。

没什么长辈，亲戚便很少聚在一起。

一直到午夜钟声响起，手机提示音响起。

手机都在庆幸该响的终于响起来了，在不响我就要废了。

【杨阳在这里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啊】

是条语音，看样子是群发的。

可是这是杨阳啊，是杨阳的声音啊。

他好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抓起车钥匙狂奔而去。

临出发前给杨阳回了条信息

【别睡，等我】

杨阳正在挑选有意义的信息挨个回，

看到江山信息的时候一头雾水回了个

【？】

江山没在看手机了，怕看到不想看的。

杨阳被这一条信息整的胡思乱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满脑子都是

什么意思？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不回信息了？

是不是发错了？

打电话过去说什么呢？

等什么？

啥情况到底？

心不在焉的回复几个客户信息。

脑子一直在闪现江山的那条。

是要过来嘛？

江山要来嘛？

来我家？

来找我？

是这样吧？

江山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