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笔还没来得及放下,老先生的巴掌就冲她后脑勺来了,“谁是你师父?”
察觉到危险杨阳惯性低头躲了开来。倒是闪了巴掌的主人一下。
杨阳见情势不好,立马又把头伸到老先生手中,“抱歉,抱歉,我这习惯了,您在补一下补一下,千万别生气,别生气啊!”
两个旁观者第一时间毫不避讳的笑出声来。
老先生自是不会再打,杨阳的头便追着他的手结结实实碰了一下。
老先生也是没见过这种操作,呆愣在原地。
江山笑得直不起腰,他就知道带杨阳来准没错,杨阳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杨阳呢。
杨阳放下笔,十分委屈的讲,“你让我爬山上树还成,这我是真不会。没说您是我师父,这不是不知道写啥嘛。”
钟伯笑了半晌,缓了一会才问道,“你这是什么习惯?难不成平日里还有人打你嘛?”
杨阳叹了口气,“唉,别提了。”
老先生听到这话,拿起桌子上的书拍向江山,“你这臭小子,让自家媳妇受欺负,居然还有脸在这笑。”
杨阳看到江山挨打,腰板立马挺直了,告状道,“就他,打的最多了。没事就给我一下,搞得我养成这应激反应。”
老先生安慰道,“没事,别怕,下次他再欺负你,告诉我,我给你收拾他。”
杨阳恍然大悟状,“怪不得一直不带我来看您那,感情是怕有人给我撑腰啊。”
江山收到杨阳的眼神,意思,赶紧的,梯子我给你递了要干啥麻溜说。
“学生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求,学生有片梨山,此时花开正旺,希望师傅约上三五好友前去观赏一番,顺带提个字写两篇文章帮学生宣传一番。”
老先生哼哼唧唧,表示,有事才来,把我当什么,不去不去。
在钟伯的劝说,江山的恳求,还有杨阳的插科打诨下。
钟老决定今天直接跟着江山二人回去,意思先去考察一番,若是觉得好才肯应,如若不然不是坑害了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一世英明嘛。
按照杨阳平日的性格,白眼都得翻到天上去,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老头。明明是迫不及待偏偏还要端着让人哄着。也没人让他这么早就去啊。
在下人准备行李的时间,钟老拉着江山写写画画去了。
杨阳找了个院子景色甚美想好好看看的理由逃走了。
钟伯自是陪着杨阳一道出去了。
杨阳觉得钟伯这人多次解围,甚好相处,乐意之至。
江山这人不喜解释,也从未说过自己的过往,杨阳每次都是从他与别人对话之中知道了一星半点,就像上次劝何幸时说过的事,她确实也没多想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看的是以后,以前的事你想说我就当个聆听者,不想说也没必要追问。
但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在一起溜达,不好干溜,只能说点相关人的事。
刚开始认识江山的时候,杨阳一看,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但是又觉得能来这种学校,估计也富贵不到哪里去,接着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打脸。现在只能说是她想象不到的富贵。
因为江山的妈妈看着比他爸爸年轻很多,江山又说过他跟他姐不是一个妈,杨阳曾经阴暗的想过小三啊,豪门争斗这些,后来江山在船上解释过后,杨阳也只是原来如此的感觉。
再后来,所有有关于学校的事基本都是江山妈妈这边搞定的,杨阳才知道什么是书香门第,也明白了江山当初说的嫁给一介商人不是很同意的意思,文化是需要岁月沉淀的,并非钱财可以代替的。
江山自小就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颇高,高到一众大家哄抢,也都担心是否会慧极必伤。
对于天才大家总是格外关爱,变故是江山15那年发生的。
那天上午江山有一场极其重要的考试,早上刚走,姥爷便晕了过去,送到医院医生说尽力抢救,随时有可能,让家属做好准备。商讨过后大家决定先瞒着不要影响到江山的心态,而且顶多两个小时江山便考完试了,只是没想到,姥爷两个小时都没熬过去。
江山小时候父母都还比较忙,所以一直都是在姥爷家颇多,这件事给了江山极大的打击,从始至终只听到了江山说了四个字,“可悲,可笑。”从此之后琴棋书画江山再也没有动过,对什么事也都是一种心不在焉,漠不关心的状态。
大家自认理亏,不敢苛责于他。
阳光正烈,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