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木讷的出神,那只鼹鼠捉急对着她大叫,“你快出来,她出不了这个洞。”
那蜈蚣快步爬过去,趴在洞口上对着鼹鼠裂开血盆大口,狰狞的怒斥道,“死老鼠,等我出来第一个扒了你。”
然而朱柿却不给她时间,各种符文剑影朝蜈蚣身上招呼去。
只是,未伤及皮毛。
“道长,你就这点本事?”她绕着朱柿打转,做好随时袭击的准备。
“那小孩在哪?”她冷冷的开口。
它咧开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迎面噗着一股噬血的狠厉道,“肚子里,你要不进来看看?哈哈哈”
朱柿眸色猛沉,原本柔静的湖水淌了一池寒冰。她拿诛邪的手真气转的愈发浓郁,冰晶从剑柄蔓延至剑身。
“好,那我就把他剥出来。”
朱柿解开压制的境界,直接一路从元婴后期突破到了分神初期。
那蜈蚣知道这人有些本事,却不想这么疯,吓得连连往石缝里钻,可朱柿哪会给它机会。
每一次的出手都叫它添上一道伤口,不管藏在墙壁的哪里,最后都能将它逼出来,似乎这里才是那个人的主战场。
当它亲眼看着身体分离远去,这场单方面厮杀,才算落下了帷幕。
朱柿眼睛微闭,拧着眉,真的去解剖了蜈蚣的尸体,里面残骸颇多,一一分辨。
没有他的。
果然,他可是反派。
朱柿松了一口气,拖着疲倦的身子翻手掐了一道诀。
白光散去后,四周墙壁开始裂开,那些原本封印在墙壁里的人开始脱落。
而那在外面躲着的鼹鼠,悄摸露出了头。
他低着头,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你别找了,这里不安全,那个小孩已经被那只狐狸救走了。”
说完蹑手蹑脚向她靠近。
小心翼翼试探着用头顶了顶她的手心,来回磨蹭,似乎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它只是还想再被人抚摸一次。
朱柿抬起手背拂开,拒绝了,脸上紧绷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你快些走,等这些修士醒了你对付不了。”
她没听清后面这小家伙说了什么,脑子里回荡着琴声,只觉得疲倦极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小师妹,小师妹。”
“早点回宗门来!”
朱柿拧着眉,身体动不了。那抹温润熟悉的声音,就这么不停回荡在脑袋里,叫她迫切的想睁开眼。
“小懒虫,想睡就睡会吧,师兄守着你。”
“下次别傻傻使用这么多真气。”
“过度使用你都要嗜睡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以后可怎么办呢!”
“每次出门都叮嘱你多带点符箓的。”
“听说你收徒弟了,你呀你,可是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当眼睛看不到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耳朵。听着耳边喃喃低语声,朱柿喉咙紧的酸涩。
若蹲下去看,会发现,那紧闭的眼底是嗜满的泪。
这人又这么闯了进来。
她从提这人也不敢妄想,不管哪一次的结局,青时都会和锦婳结成道侣,所以她不敢,也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
可这一次,青时死了,死得那样早…
她还没有来得及假装欢喜蹦到他面前,说上一句:师兄,恭喜了!
她可以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但怎么能...
“师妹...哭了…”
那声音有些迟疑,带着无措。
“是师兄…弄哭你了么?”
她浑身颤栗,鼻一酸,落了泪,哽咽的声音抽抽嗒嗒溢了出来。
耳边的声音还在低喃。
光听着他说话,你就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
朱柿再也受不住,将灵力集中在指尖,召了一道符贴在命门上,那微风般清润的声音才渐渐消散。
她爬起来,红着眼眶僵硬坐在原地。
好一会才缓过神心中的酸涩,随手扯下那道符抹了泪,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环境。
周遭陷入在黑暗中,唯有眼前万丈高的台阶通体发亮,越往上,有着光亮的地方,四周挂满了红绸子,随着风飘荡。
风?
朱柿伸出手,没有风!
一步一步,直觉在告诉着她,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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