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笑着解释,自己平时不常和人打交道。
不过自己很愿意听陈义睿讲话。
陈义睿哦了一声,默默把椅子蹬回去。
妈的,有点开心。
“你笑了?不生气了?”
陈义睿闻言把嘴角拉直。
张铮躺在主卧床上,回复了几个同学问题,眼皮变的沉重。
缺的觉太多,已经记不清以前自己什么时候好好睡过一觉。
张铮刚去钢厂的时候,还没适应。白天跟人学技术活,晚上铲煤烧炉子。
技术活也不算太难就是焊钢架,很快张铮就上岗了。早上焊钢架,晚上把钢架搬到车上送到浇筑那边。
回到工人宿舍沾床就睡,凌晨四点被叫醒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身体带着强烈的困乏感抗议,张铮只能强打起精神接着干活。
有时候他质问自己真的要因为王卫东一样这样活下去吗,又想起什么,把心中的不满按压下去。
陈义睿打到晚上十一点才玩过瘾,关了电脑滚到床上。
眼睛已经累的想离家出走,闭上眼睛。
脑子闪过张铮的脸。
睁开眼,眼睛:我要自杀,闭上眼睛。
脑子闪过张铮的脸。
睁开眼睛,眼睛:自杀。
烦了,不想了,睡觉。
陈义睿就是这么个人,消耗完耐心可以把自己直接从事情中抽离出来。
张铮睡了十个小时,醒来感觉浑身轻松有劲。
估摸着陈义睿还没醒,出门溜达溜达。
路过街边买菜的小摊贩,蔬菜很新鲜没忍住买了。
既然菜都买了,又在超市里买了一袋大米,一提鸡蛋,再割了点猪肉。
回到房子,张铮把东西放在厨房,翻餐柜调料。
好在这些陈丽丽都买了,在她眼里陈义睿很独立。
洗完菜切好,把米掏干净放电饭煲里,把肉切成片装碗里。
完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陈义睿醒来。
下午两点半,陈义睿从书房里冲出来。“艹,老子校服忘洗了。”
着急忙慌地拉开书包,没见校服。
“艹,我忘带校服了。”
张铮关掉电视,笑着指了指阳台。
“洗个澡,出来咱们吃饭。”
陈义睿站在原地,太阳从窗户透进来,明黄和煦,两身白色校服被阳光包裹。
降下晾衣杆,陈义睿把两身校服收起来,房间温度很低,掌心触碰着校服的温热。
拿着校服陈义睿进了浴室,张铮已经在厨房忙碌。
洗完的陈义睿,换上校服,头发湿答答的出来,脸上被热气渲染出一层红。
张铮正好做完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视线在陈义睿身上停留了两秒,把菜放在桌子上又去拿筷子。
“不吹头发?”
陈义睿出来看见张铮端菜懵了,坐到餐椅上更懵。
什么情况?把外卖倒盘子里了?看着不像。
“我以为我们出去吃。外面那太阳比吹风机好用,甩两下就干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菜?”
“早上醒了出去转了转,见菜不错就买了。”
张铮给陈义睿夹菜。
“尝尝。”
陈义睿扒拉了几口,真不赖。
“我以前经常给我爸做饭。”
陈义睿内心感慨这爸真幸福。
俗话说,做菜半小时吃饭两分钟。张铮做饭快,陈义睿吃的更快。
吃饱了满足了…该上学了…靠…
陈义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早上吃饭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