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江湖,数不清的高手,常人在闹市,高人在山中,权贵落宝座,百姓灯火中,
一连好几日都逗留在土匪窝的云洛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自在,本身他也是第一次下山,相对山下人流的熙熙攘攘,他更喜欢山上的鸟兽虫鸣,几天时间已经让他的武学招式有所进境,内力运用的越发自如,越是高手越依赖自身内力,忽略了招式的本身,但三者一样重要,修行更修心
几天下来云洛也得知了黑风寨还有几个匪首的来历,这三人本身就是三个兄弟,也不是本地人,而是从雍州逃难而来,一切还要从多年前说起,
多年前,他们在年少时跟随父母生活,虽然有三个孩子,但父亲勤奋努力,妻子也跟随着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一切本来都是极好,虽说家庭不富裕,但日常开销也刚好,直到20年前的两国交战,兵荒马乱的年代越乱,百姓就越苦,他们的父亲原本打算携妻带子南下逃离兵荒马乱之地,虽然不齿堂堂大国竟然发动偷袭,但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也无可奈何,然而国战越发告急,边关将士伤亡惨重,急需补充兵源,他父亲被安排上了名额,不得已也只能去北上抗敌,只是跟家中妻儿交代了后,留下多年所存积蓄,便只有妻子带着三个孩子继续逃难,孤儿寡母一路多遭磨难,只是他这一去也就再也没有回来,思念成疾的妻子在好不容易安顿好孩子们后感染重疾,追随她丈夫而去,只留下三个孩童在人世间,
三个孩童,没了爹娘,少不经事,免不了遭受欺负,生存也是难事,那时候李霸还小,只能两个哥哥去打打短工维持生计,两个哥哥还算能干,找了个破旧的地方住下,也算找到了个安身之地,却不想到了结算工钱的时候,无缘无故被克扣了半数,原来是工头见两人未经世事,柿子挑软的捏,无奈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三兄弟也只能默默忍下,但过了半年后工头变本加厉,原本就只有一半的工钱,还要再扣一半,登时两兄弟就跟工头吵了起来,没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扣完工钱不说还要仗势欺人,正巧李霸去看望他两个哥哥,却看到了这幅模样,不禁怒火中烧,趁工头不备直接用剪刀捅了过去,一时间场面混乱,毕竟是伤了人,三兄弟也害怕,但也只能跑路,之前的地方也不能住了,只能逃往山里,这才被山匪收留,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后来得到老寨主的赏识,提拔了他哥三,也教了一些寻微末武功,随着老寨主的离世,他们三人也做起了当家,虽然近些年也被官兵围剿过,但是山匪对山上环境熟悉得很,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直接知晓,几次下来山寨也都抗过去了,也就一直这么做到了现在,古代信息不便,落草为寇又没有什么登记的,除非剿灭了一窝山匪,否则也很难知道山匪到底是从何处来的,有许多出了远门说是去打长工的人也有是直接入了这一行的,都是为了活命而已,
云洛却没听过这种事情,他自小就是在山上过得,没有过人世间的诸多繁杂,生离死别,听到了这样的经历也不免叹息,毕竟寨子里可不止当家的这三人,像同样处境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才落了草的,
人生皆不易,处处是艰辛。
所以之后的几天里都在演武场切磋武艺,要是碰上能赢他的,不管以哪种手段,他给的赏钱都会多一些,其实相比与他们过招,反而是听听这些山匪眼中的江湖更有趣些,他们眼中的江湖有的是山下小镇的清凉茶饮,有的是镇外桥头的溪溪流水,有的则是明楼歌舞的婀娜多姿,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每个人都有言不由衷,但都向往着不同的江湖,他们并非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坐享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他们只是普通人。
约好在这里呆七天左右,七天时间差不多也让他受益良多,这里不乏真性情的人,只是山匪终究是山匪,打家劫舍的买卖他还真是干不来,最开始他也对这帮人没什么好感,毕竟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几天,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是一路人而已,江湖就是认识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聚散离合都是常有,年龄又不小了,还能像小儿一般哭闹否?不过说好七天的行程也被云洛拖到了十天,他又不赶路,哪里都能去,自然不急,
又到了下山的时刻,云洛最后一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演武场待着,而是在山寨闲逛了起来,在周围何处转转,见到有巡边的也打个招呼,听着他们吹嘘几句,“我以前那也是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语”
到了中午,云洛拜别众人,往山下走去,临别时李霸硬给他塞了一盒东西说是兄弟们送的礼物,说是云洛又教导他们武学又给他们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