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这样的造化的实在是太少了。立这样的规矩,是一种对社会伦理道德,人性纲常的倡导张扬,也是对后人的一种社会和族群的一种肯定和褒奖。
杜大的舅哥吉忠厚带人去挖墓坑,在当地叫打墓子,在白事情中是大事。杜大的舅哥吉忠厚已经带人去了很长时间了,按正常来说也该回来报信了。饭菜摆上桌,放凉了又热,已经好几回了。大家左等右看,就是不见人回。大家不但着急,心情也特别不好。在当地,人们最怕的是办丧事中再死人再出事,那叫丧中丧,最不吉利。唉呀,正在大家心急火燎中,杜大的舅哥吉忠厚回来了。杜大忙上前问:“哥,打好吗?”“好了。”“咋才回来?”“出事了!”杜大就怕听到这句话,心里格登一下子,脑袋嗡嗡直响,他忙问:“啥事?”舅哥小声说:“别处说。”两人换了静一点的地方后,杜大急问:“锹镐伤人了?”舅哥理直气壮的说:“没呀。”杜大心里他不干净,只得追问:“有人摔伤断腿了?”舅哥说:“不是。”杜大急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轻的不是,就是重的呗,他不想问这句话,可他不想问也得问了:“崩塌埋人了?”舅哥很吃惊妹夫,今天怎的了?他见杜大问到这儿了,摇着头说:“没有。”杜大听到没有两个字,心还算宽超了一些,他口气亲和的问:“那还有啥事?”舅哥吉忠厚看看四下无人,凑近妹夫杜大的耳旁,嘀嘀咕咕,把事情的原委一说,杜大顿时目瞪口呆,眼瞪如牛。
出了啥事了?一个打墓子,说白了,不就是挖个坟坑吗?还能有啥事可出哇?可杜大舅哥说出的这个事儿,真真的是千古未闻。
杜大听舅哥告诉他出了这样的事,杜大就是做上上百回上千回的梦,就是十万百万的人都做梦,他也梦不到。真是古往今来,百年千年,千家万户,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杜大听完舅哥吉忠厚的话,愣怔了老半天也没说话,眼睛有点直,眼神有点呆,脑袋有点晕,心里有点懵。他从记事时开始回忆,他搜肠刮肚的想,他爹杜剩子一生没干过坏事,怎么临到头死了,还摊上这么个事呢?舅哥吉忠厚见妹夫杜大这么个状态,以为妹夫杜大架不住这么个结果的打击,傻了。那个时候,要救临时吓傻的人,口传必须得抽冷子打过去,一下子就能打好。不然的话,或者不及时的话,根儿就落下了。杜大想到这,一个耳光子就抽过去了。“啪。”清清脆脆。舅哥吉忠厚的这一耳光子,把杜大的傻劲打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