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他找的我们,说他想办法使钱,中午前后能把老七接出来,钱都是他先垫的。”白媛接着提出问题:“大哥,说实话,我从你家出来,并没有回家。晚上,我溜进麻海灯家,就看见麻海生正和他哥说话,他哥问他那事办了吗,他说办了,问他干净吗,他说利索,他哥让他明天得露面,还让他出面做个两面人情给七弟。麻海生离开他哥家,就去了妓院,出来没线,说明天就有钱。我把这些事和大哥、七弟说的一连,总觉得发生的这些个事,都有这个麻海生的影子,因为我清楚一个事,我家的三个伙计和万得就在家里睡觉来的,善款被盗的日子,和我们边都不沾,再说万得捐的是头名善款,也最多,我们怎么还会去偷呢?”白媛的一席话,把哥几个都说没了声,不是别的,哥八个只想救人,不知道也没想过这么多。王再尚小声嘀咕:“不可能,不可能。”夏喜雨咳了一下嗓子说:“弟妹,你看这事咋办为好?”“大哥,事按大哥说的,该咋办咋办,我明天就卖家产。我说的意思,咱多个心眼比少个心眼强。”“好,弟妹,我们先走办事去。”白媛送走哥八个,见大车走远了,转身来到更夫的房子,看溺水的那个人咋样了?厨娘郝仁芳在看护呢,她告诉白媛说:“药灌了四碗了,人没醒,但烧渐退。”白媛嘱托说:“救人救到底,一会你再去抓药,这事交给你看着。我有事出去办,明天回来。”
白媛骑上马,一路狂奔,到城里的时候,细弯月已经在闪亮了。她来到夏喜雨家,家人告诉她,掌柜的还没回来呢。白媛只好把马交给伙计,让他把马拴好,自己又消失在夜色中。这一次,有了昨天的经历,白媛很快就来到麻海灯家。屋里的灯依然很亮,麻海生依然在这里。“哥,那哥几个跟没头苍蝇似的,正忙着张罗钱呢。哥,你说,咱们哥俩在一起活尿泥一块长大的,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么重,人都讲一箭双雕,你这两箭是多少雕哇?这哥九个的家财,两天就被你给洗了。”“二弟,你看出来了?哈哈,这才哪到哪啊,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哥跟你说,跟哥干事,你心眼可别太多了。”“哪敢哪,我这不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你干呢吗?哥,这是放王再尚的钱,这是那个烧酒的免打的钱,后边那个大数他们正张罗呢。”麻海灯告诉麻海生:“等这事完了,他们哥几个就人财两空,成不了气候了。钱,你放这吧,到时候,咱哥俩二一添作五,对半分。”“那就谢哥,我走了。”
白媛听到这,已经全明白了,这哥俩是在设计下套,刘万得既是这个套中一条最大的鱼,又是钓夏喜雨他们哥几个的鱼饵。白媛还想往下听,可麻海灯已经把麻海生送出了屋。白媛将如何破解这个环中环的棋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