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少佐,您的电报。”石川站起身,接过电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走了。
杜二从樱花酒歌城出来,酒没喝着,酒虫子却逗出来了。回到队里,越想越觉得不动劲,石川少佐在酒桌上,当着面夸奖贾慈聪明,夸赞金超然立了头功,对他杜二不但一个奖字没说,还无缘无故的挑死了他的十个兵,他心里委屈,认为自己挺卖力的,石川少佐怎么这样对待他呢?你说不信任我杜二吧,还把最难办的抓齐五千个劳工的棘手事让我办。想想伊斯兰回回抱团被拆散的事,贾慈这事做的不露一点声色,做得真叫阴损。金超然一桌酒席,就把六十三个村屯领头的给收编了,这些有钱财、有脾气、有手段、不服谁的乡绅,叫他金超然三唬两哨的给震住了,事做得也真叫绝。想到这,杜二感到了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像蛆虫一样在他的周身乱钻乱爬。这时,他又想起了酒,你说也怪,他爹杜剩子活着的时候,家是烧酒的,酒就没断过,可他不喜好。分家后,媳妇跟人家跑了,他拉杆子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也很少有酒。可现在,他却想喝酒了。在樱花酒歌城的高间里,有的是好酒,可他想喝不敢喝。想到樱花酒歌城高间里日本娘们那穿戴,那举止,他的心就痒痒的。樱花酒歌城的酒没喝着,却把杜二的酒虫子给逗上来了。他喊了一声:“卫兵。”没等卫兵进屋就又接着说:“让三个中队长和副官在凌烟阁等我。”
凌烟阁的虎啸厅,耿维东、靳宝财、史福来、钱糖人四人点齐了菜,等着杜二的到来。钱糖人忍不住问耿维东:“你咋整的?那话咋说的,把大太君整上气来了,那活蹦乱跳的十个弟兄,一眨眼间说捅死就都给捅死了?”“我没说啥错话呀,我就说咱练的,功夫和皇军一样啊。”耿维东忙争辩着解释。“一样个孙子,你就错在这了,你是个奴才,能跟人家皇军一样吗?咱是亡国奴,人家太君是咱的爹,是咱爷,是咱的祖宗。”没等靳宝财说完,史福来接上一句:“是你家祖宗。”四个人说话都有点鸡粪味了。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杜二进来了,四个人站起身,等杜二落坐了,他们才又坐下。耿维东问杜二:“大队长,酒菜点一些了,他看还点点啥?”“先喝酒,想啥再点。”
五个人三杯酒下肚后,钱糖人试探的问杜二:“二哥,你这大队长请我们在这地方喝酒,有啥事吧?”“请你们哥四个喝酒还非得有啥事?”“二哥,你别这说,咱都是磕过头上过山,一起拉过杆子的,有话你就直说,我们听着呢。”杜二见钱糖人说的真诚,就喝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才说:“我今天被那俩个小子掩的够呛啊。”耿维东急问:“怎的,那两小子跟您过不去?”杜二摇摇头说:“不是,是那两小子都先走了一步妙棋,把咱们给踩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