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来了。”“怎么的,这中国人的地界我马龙飞白天不能走吗?你胡榆钱当了保长了,我不走得更踏实了吗?”“那是,那是一定的,有话请进屋说。”说着,他先行一步进了屋。
马龙飞进屋后,见胡榆钱先坐在了八仙椅子上,心知道这家伙不单单是墙头草,随风倒。今天是拉屎握拳头,装横了。真是鼠目寸光,利欲熏心,不给点颜色看,他可能就铁了心了。想到这,马龙飞低沉的喝道:“胡榆钱,你站起来。”胡榆钱本想拿个大把,震一下马龙飞。马龙飞的一声低喝,吓了他一跳,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胡榆钱,满屯的人告诉我们,说你当保长了,柳河屯是你的了,你说一不二,发大财了,可以狐假虎威虎,威风八面了,是吗?”胡榆钱见势不好,忙解释:“谁说的,我那是表面应承,这不,我还想找那几个有钱的商量,再筹俩钱,给你们再买几把短枪,打日本个龟孙子,给我们解解气。”马龙飞见胡榆钱又变成软蛋了就改变了口气说:“胡榆钱,你保长可以当,可不能鱼肉乡里,盘剥百姓。不然,到时候可别说先锋团不讲情面。还有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想跟你说,你可长点眼睛啊,把主意得拿定喽,跟日本人走,能长得了吗?”马龙飞还想往下说,这时间,一个人进屋向马龙飞耳语:“满州省委来人,明早在白狼河北龙王庙见你…”马龙飞见他声音有些大,故意哼了一声说:“我正跟老胡说话呢。”来人退了出去。马龙飞站起身说:“我们要走了,说不定哪天才回来,老话说的好,好虎护三林,好汉护三屯。我们再见面可不要不好说话呀。”说着,站起身走了。
送走马龙飞后,胡榆钱又为难了。来人告诉马龙飞的话,他听明明白白,一个字儿都没露掉。他在掂量着怎么办?告诉金超然吧,怎么去,得骑马,可说不定马龙飞在暗中监视着呢。不去?金超然要知道了,那是通抗匪,新旧帐一起算,就不是够他胡榆钱喝一壶的事了。”
常言说的好,为人做事,啥事还是稳着点好。胡榆钱正在举步维艰,退步不甘,左右为难的时候,想不到又来了一伙人。这领头的人儿,一进院子就嚷嚷:“快炖几只鸡,整几个好菜,今个儿中午,咱好好喝一回。”来人是谁?又是金超然。金超然怎么这么快又来了,什么事让他这么上心呢?
金超然上任之后,把眼下宜凌的形势从头心思了几遍。对大日本皇军不利的,敢和大日本皇军叫板对抗的两股力量,必须要尽快搞清楚:一件是大义抗日军。第二件是东北抗日军先锋团。这两股力量来头大点的是第二件。他掌握点情况的也是第二件。他决定从第二件下手,下手的关键是胡榆钱。金超然原来分析,胡榆钱想两头通吃,谁也不得罪。给他个事他不接,和他一接触,才知道有日本人祸害他家的过节,有了疙瘩,结了仇。这个疙瘩必须得解,疙瘩解了,仇不就也了啦吗?这事儿,上次来已经打了个底,话说开了,事也挑明了,胡榆钱的态度也有了转变。今天再来,是想趁热再烧一把火,把自己答应胡榆钱的事,给胡榆钱办了,感化和摧促胡榆钱自己早点主动说出先锋团的事。双方都在拉胡榆钱,胡榆钱面临着最后的决择。那么,胡榆钱最后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