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响,非我其谁的来头。
论从容来说,后来者占先,大有平淡无奇,平静似水的潜势。
小白脸来到庄位,解开围脖,递给男佣。口罩没摘就落坐了。
司仪高喊一声:“各位玩家、看客请归位。”他喊完了,没见先前来的玩家到位,就提高了一个声调喊:“玩家请到位。”他喊完了这一遍,见先前的玩家仍未露面,明白了,人家是大家,必须把本场的玩法、程序、规则、输赢多少定准了才能出场。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大家清楚一件事,今天可不比上回了,今天可是真正的高手过着了。
司仪清了清嗓,宣布了今天的玩法:“今天的赌具,中国麻将。玩法…”司仪刚说到玩法,就被一位从休息室出来的悍男打断了:“玩家说了,麻将太重,拿不动。今天这场玩纸牌。方法是,把纸牌洗匀,抛向空中,双方在纸牌回落中各抓五张牌,点大者赢。”他这一更改,大家哄一声,又议论开了。
司仪转过头来问小白脸:“同意吗?”远难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司仪宣布:“对方同意。本场输赢的钱码,现金两皮箱。以多者为准,缺者补齐。双方同意吗?”司仪也整精了,学会了,这大家赌牌,凡事得商量着来。
司仪问过后,见双方再无疑意,就高声唱喝:“三运来好乐城大厅中心台正月十五上午场,开始。所有人员就位。”司仪喊过之后,仍未见先前进来的玩家出场。司仪沉思了一下,高声说道:“各位跟班的,过去请玩家出场。”请字说完,玩家露了面。全场的人这才明白,人家这是摆贵,玩谱,不请不露面。
先前进来的玩家这一露面,大口罩没了,人脸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个大长脸。那脸有多长?晚上睡觉,一只蟑螂从头发爬到前额,看到嘴角有饭粒,想去吃,从前半夜爬到后半夜,忙到天亮,才爬到鼻子孔时,累死了。你说有多长,这虽然是文学的夸张,可也说明,这个主的脸有多长。
远难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养神气,他听到司仪语言的变化,就在想,今天这个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得必须拿下,因为他输不起。所以,对方越是来头大,他就必须越要养好神。
大长脸今天摆足了谱,显足了阔。很满意的来到台面前他的一边,走到座位前,慢慢坐下。搓了搓手,拍了拍脸,漫不经心的看着对方。可对方的口罩没摘,看不清对方啥模样。这令他很不愉快。自己本来做足了功课,本以为这下马威摆得够劲,没想到对方口罩没摘。这样,无论从形式上还是语音喻义上就都胜出了他一头。
远难闭着眼睛,听对方落坐已经有一小会了,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向对方瞄了一眼,这一眼,令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