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鸡腿,冷不防就挨了两下子,两人一前一后,眨眼间小命归西。
范酒海见一切顺利,转身用手枪对着大门南侧的帐篷就是一枪。这一声枪响,范酒海是在告诉赵老全,开始行动了。这功夫,听到枪响,那个副官项有冰刚推开帐篷的门出来,想看看究竟,关友贤瞄上就是一枪,那个副官项有冰应声倒地。监控哨上的赵老全,见下面枪声响了,对着帐篷就是一梭子下去,一个子弹也没剩。
枪声一停,范酒海就喊开了:“乡亲们,快跑吧,晚了就跑不了啦,我们是宜凌大义抗日军的,是救你们来的,别怕,保安队的都死了,快跑哇!”
躲在帐篷里的五百劳工,起初光听见枪响,不知道咋回事,听到有人喊让跑,大家伙的心里头都忽悠一下子,有这样的好事吗?要是能跑出这劳工临时居住营,不就等于逃出地狱了吗?心动可是心动,可谁也没敢动,都挤在帐篷的门里口,争着往外头看。胆大的探出头一看,见保安队的兵真的一个都没了,起身就跑。一个跑,十个跟,百个随。一个人跑出去了,一个帐篷里的人一看,哎哟,没事,赶紧跟吧,忽拉的一下子,就都冲出去了。脚步声,呼兄喊弟声混杂在一起,动静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劳工临时居住营里被抓的劳工,谁也不看了,谁也不怕了,一个帐篷里的人跑光了,左邻右舍的帐篷里的人也都跟出去了。范酒海吩咐关友贤:“你快去到大门口,让大家伙千万往大地里跑哇!”范酒海自己转身往院里跑,边跑边喊:“帐篷里还有人吗?”人们边跑边应答着:“没人了!你们是谁呀?”范酒海自豪的告诉说:“宜凌大义抗日军。”“好人哪!”
在监控楼子上的赵老全,见自己一梭子子弹扫向保安队的帐篷,就再也没听见从里面射出枪声,他不放心的又扫出一梭子子弹,确信里面的人都死了,提着机关枪,下了监控楼子,和在下面保护他的郑前洋汇合后,就往大门口撤,正巧碰上挨个帐篷喊人跑的范酒海,他喊了一声:“范头,赶快撤,没人了。”范酒海答应一声:“好!撤!”赵老全在前,范酒海在中间,郑前洋在后,三个人一个猛跑,就撤到了大门口。
许无垠的副官项有冰,这小子是个老兵油子,狡猾着呢。他听见第一声手枪响,立马就冲出帐篷,想看看怎么回事,他刚冲出来两步,关有贤对着他的那枪就响了,命这小子命大,子弹把他的右耳朵钻出个眼儿,他就势倒下了,没敢再动。当他看到劳工们跑光了,剩在后边的三个截营的也出来了,火车站上警报声响成一片,枪声喊声又越来越近,他把手上的步枪伸出一顺,瞄准了最后的郑前洋,火光一闪,枪声响了,正跑着的郑前洋就觉得心里头一烫,就一头栽下去了,再也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