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川大佐不冷不热的说:“告诉你的第二个事,是我已经等你三天了,狗头金呢?”许无垠对这个问话早都想好了,平静的回答说:“报告大佐,当时我交给了一个手下人,他有了歹意跑了,我派出好几拨人正追他呢。”石川大佐并没有看许无垠,接着追问道:“追不上,追不着了,狗头金就没了吧?”许无垠强装笑脸回答说:“正在追呢,实在追不着,就不好说了。”石川大佐收起笑脸说:“别说是狗头金,宜凌的一草一木,都是大日本帝国的。”说到这,石川大佐突然喊了一声,把许无垠吓得一哆嗦。“带进来。”许无垠一看坏了,人被抓住了。石川大佐说:“告诉你,贾慈队长的人,一直跟到奉天你小老婆那。上次劳工营的事,就没想让你活着,加上这次,你没有机会了。来人,押上他各队走一圈,然后喂我那条狗吧,也让他锻炼锻炼,怎么活吃满洲人。”
医巫闾山一线天的一个山崖下,从地窨子里走出了三个人,来到一块平地,摆开架势练格斗,两个人对打,一个人评判,轮流进行,练得有模有样。离他们有三十多丈远的地方,树棵子里有人趴着观察着三个人的对练,很仔细,很认真,也很耐心。细一看,一共是两个人。这两个人观察了一阵子,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就先后站起来,一人一杆猎枪,其中一个人的腰带上还别着一只母野鸡。随着这两个人站起来,离这两个人后边三四丈远的树棵子里也站起了两个人,也是一人一杆猎枪。四个人两伙,一前一后大大咧咧的走向三个练格斗的人。正在练格斗的三个人看见有四个猎人从山下上来了,感到很亲切,就停下不练了。看看四个猎人走近了,一个岁数大一些的责怪的问:“野鸡正在领崽儿呢,你咋还打呢?杀了一只母鸡,二十来个鸡崽儿不就完了吗?”另一个很羡慕的接着问:“日本人把猎枪都给收了,你们四个咋还有猎枪呢?”上来的四个猎人见问,腰别野鸡的那个猎人边继续往前走,边用手比划着,嘴也跟着啊啊的发着声,他一啊啊,跟着的三个猎人也用手乱比划,嘴也啊啊着。练格斗的三个人中,岁数大些的那个人一惊,他有些怀疑,没听说附近有哑巴猎人,怎么四个猎人都是哑巴?四个哑巴猎人走近了三个人,手比划着,嘴啊啊着,像是打听什么事。三个练格斗的人出于同是猎人的同情心,正在猜四个哑巴猎人乱比划是啥意思,四个哑巴猎人下手了,三把军用匕首已经顺着左肋骨的缝儿,扎进了心脏。三个练格斗的人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倒下了。腰别野鸡的那个哑巴猎人,这时不哑吧了,他用日本话只说了一声:“搜。”两个猎人进了地窨子,一会的功夫,转身出来了,身上多了三把崭新的盒子枪。离这个地窨子五六十丈远的上边,另一个地窨子里的一个人,此时刚好走到地窨子出口,看见四个猎人放倒三个人后搜出盒子枪走了,他举着盒子枪几次想打都没打,他知道,他的枪够不着人家那四个假猎人,假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