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白狼河河岸树林子中跑去,见到刘万得下马就说:“他们走了,好悬哪,多一半的是鬼子,看样子有四五十人,问我话的是保安团的官。”刘万得上前拉着朱得地的手说:“多亏老弟你了,要不然,说不定现在就打起来了。倒不是怕他们,而是眼下我们还不能跟他们拉硬。”“这还用你说吗,没吃过肥猪肉,还没看过肥猪走吗?这个我懂。是吃早饭还是走,哥,你一句话。”刘万得说:“朱老弟,早饭就不麻烦你了,我得赶紧找贾慈去,灭了他,我好早点找我那五个团去。”“老哥,你有五个团?别吹了。”朱得地有些不信。“我听出来了,朱老弟,你不信是吧,我昨天灭巡捕队四十个骑兵,没费一枪一弹,还捎带着五个日本个鬼子。”“哥,你说的是真话?”“老弟,哥我放屁砸个坑,向来说话算数。”朱得地听了刘万得的表白,信服的说:“你赶紧走,办你的大事去吧,哪天我撑不下去了,再去找你,说好了,得给我留个位子。”刘万得想了想说:“暂时这么样,是个落脚点,也好。你哪?就是我的第六团团长,哪天找我,随你便。走了。”刘万得打马向前飞奔而去,他的十九个弟兄紧随其后,眨眼的功夫,人马便消失在河岸的树林中。
鸡公峰寺的晨钟在晨曦中鸣响,树林中的鸟儿在欢快的歌唱,两种声音的交融,展现了这座大山的合谐与清纯。一股又一股,一层又一层,一拨又一拨,一批又一批的雾,在南天门北坡的树林中腾起、汇聚成白色的云纱雾霭,轻柔的向山顶上漫去,又从南天门的两峰间向南漫卷飘移而去。南天门山在云纱雾霭的遮掩中时隐时现,展示着南天门双峰的伟岸、庄严、神秘而寂静。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给初醒的鸡公峰寺的新一天,带来了不安与紧张。肖去邪听到马蹄声从山下传来,匆匆来到护寺墙边向山下张望,看到了一队人马向山上走来,他在暗想,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这拨还没走呢,怎么又来了一拨,这一拨来了又要干啥呀?他想归想,这年头比不得太平日子,现在是国弱民受欺,鬼子强盗聚成堆,谁还拿庙上当回事,惹不起。肖去邪赶紧小跑紧颠着来到山门外,站在那儿,必恭必敬的迎候。
点香的功夫,马队就到了。肖去邪向第一匹马迎上去,细一看马上的人,他站住不走了,愣在那不知所措。这个人不是老酒爷刘万得吗?他不是打日本鬼子吗?怎么和日本鬼子又穿上一条裤子了呢?刘万得明白肖去邪愣在那是啥意思,他下了马轻声的问肖去邪:“庙上有旁人吗?”肖去邪半疑惑半认真的回答说:“昨天来一拨,再没有旁人。”“是不是贾慈和他的人,一共几个?”肖去邪又一次打量了一下刘万得,心想说还是不说呢?刘万得见肖去邪有些忧虑,就明确的告诉他说:“我是故意穿这身皮专追贾慈来了,快告诉我,这小子在哪呢?”肖去邪听刘万得这么一说,才明白了是咋回事,他看了看刘万得身后的人,放心的轻声告诉刘万得:“他们起早上山去找什么东西去了,一个没留,一会儿,我得去给他们送早饭。”刘万得一听肖去邪说要去送饭,他笑着说:“哈哈,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