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握在枪把子上问:“上不上轿?”金皮匠自己已经忍不住翻脸在先,此时看见郭东夷手摸上枪了,知道有危险,可众人看着呢,没法服软。他拉硬的回答:“啥叫没门,没听清吗?”郭东夷阴阴的说:“我可给你反悔的机会了,是你给脸不要脸。”话落枪响,叭叭叭,三枪上身,金皮匠立马就堆了,脸扣地咽下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口气。
“杀人了。”“金皮匠死了。”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四散而去。金皮匠的老伴在屋里一边劝闺女,一边惦记着外边的老头子。听到大门外三声枪响,急忙出屋跑到大门外,看见金皮匠身边一地的血,她喊叫一声:“老头子,谁杀的你?”金皮匠老伴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我!郭东夷。”话落枪又响了,金皮匠的老伴张着嘴就倒在了金皮匠的身旁。再次听到枪响,金招弟再也躲不下去了,疯了一样冲出屋门,冲到门外,看见两位老人双双倒在街头,扑上去哭喊:“爹,妈,都是因为女儿我呀,我太任性,早早嫁人你们就不能这样死了呀。”忽然,她的哭声停了,只见她站起身,转回头,与走过来的郭东夷正好面对面。“你开的枪是不是?”金招弟不等郭东夷回答,甩手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叭。郭东夷摸了一下脸,骂了一句:“骚娘们,不是你有大用,你死定了。拖进轿子,抬走。”
把金招弟抬回家后,郭东夷有意招摇,大摆宴席,广请宾客,把鬼子带长的官都请了。石川大佐是最后一个到的。郭东夷有意要让石川大佐看看金招弟的俊模样,就把石川大佐让进了他的婚房。石川大佐看见屋里的金招弟,虽然一身平时的妆素,可神韵在。石川大佐眼睛有些直,笑眯眯的上前,边伸手要摸脸蛋边赞美:“樱花的一样的,根虽在泥里,可花儿很骄艳。”石川大佐看见人还捆着呢,就又说:“好花只能护,不能伤。嘿嘿嘿嘿。”郭东夷见溜须拍马的时机到了,上前小声的说:“大太君,这个女人可烈呀,你喜欢,今晚就归你。”石川大佐笑而不答,转身出屋,入座喝酒。
郭东夷明白石川大佐此时的心理,见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他虽然清楚这种结果的名声对自己不太好,可这有什么关系,这些人都说他郭东夷的名声再好,也一点用没有,他郭东夷仍然不能升迁,还得当副官。只有石川大佐一人,掌握着他郭东夷的运势和命脉。
猜拳行令正欢,开怀畅饮正酣。一个鬼子兵进来,把一张纸递给石川大佐,石川大佐看了两遍,抬起了头,他想说话。郭东夷赶忙上前,一声喝喊出口:“大伙静一静,石川大佐要贺喜了。”石川大佐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冰冰的说:“这份情报说,这个女人暗中支持东北抗日军先锋团马龙飞一伙反日。带回去,审问。”说完,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此时的郭东夷,是猫咬猪吹叭,只欢喜了半截,吃鲜不成反弄了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