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说:“藤井君,你的担心,是有你的道理。但我告诉你,你的担心是不必要的。我训练这些人,是有用处的。这些人战斗力极低,把他们派到特定的场合,几次接触后,白狼河纵队就会麻痹,石川大佐的部队,今不如昔,不堪一击,然后…嘿嘿嘿,我要的是这个。我们和白狼河纵队必有一战,到时候把这些人派上去,先行冲锋,白狼河纵队的工事、火力点、部队的部署,一切不都一目了然吗?这些人会消耗对方多少能量,我们又会减少多少伤亡?藤井君,千万别忘了,中国人虽然说是散沙一片,有一点可是共识:日本是个弹丸之国,把全国的人都派上战场,即使是一对二,日本人种族绝了,中国可还是一个人口大国。人,我们消耗不起。明白吗?嘿嘿嘿,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中国人去打中国人,中国人有一句话很有道理,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嘿嘿嘿嘿,我算的是这个帐。至于军服,是有区别的,不用多虑。”说到这,石川大佐的口气变得威严起来:“作为大日本帝国驻宜凌最高指挥官,制定所有的作战计划,我必须首先考虑日本勇士的生命比起支那人,要高贵许多许多倍,一对一不行,一对二也不行,一对三都不可以。你明白了吗?”
藤井四郎听到这,应声回答:“是,藤井明白了。”石川大佐缓和了一下口气说:“藤井君,对这些人,分而治之,分而用之,分而防之,分而灭之。中国很大,终有疆。而我们的想象更大,比中国的疆界大多了,我们的想象没有疆。嘿嘿嘿嘿。”石川大佐收起威严又接着说:“藤井君,明天,会有一场试验,指挥官是你,你要这么…”石川大佐的声音小了,藤井四郎的身子动了,两个身影近了。
中午刚过,白狼河训练大营的营门开了,两列纵队,队伍严整,鱼贯而出,身子虽然显得有些呆板,齐刷刷的脚步可是落地有声。白狼河训练大营东西两个中队的中队长沈大广和衣胡光,一同陪着保安团团长靳钱乐看着队伍远去。西中队中队长沈大广试探着自问自答的说:“团长,咋样?还可以吧?这才不到半个月,不错了。”靳钱乐问:“你是在问我的看法呢,还是自夸呢?说实在话,不错。这个五小队的队长叫什么来着?”沈大广赶紧应答说:“叫,叫、叫,叫白光。”
宜凌北城门口,藤井四郎带领五十人的骑兵,打马奔出。渡口早已备下两艘渡船,五十人马上了渡船,下了船后,扬场而去。
天还没亮,这个时光,在数九寒冬,正是鬼呲牙的时候。现在,虽然不是冬天,可正是下露水的时间,万赖俱静中,看不见的水往脸上,脑袋上,身上不断的落,时间一长,头发就会满是露珠,脸上一抹就是一脸的水,衣服一摸,都湿透了。宜凌杀日大队大队长李二林带领他的全部人马,正是在这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摸黑进入了埋伏阵地。
李二林对这一场伏击战,胸有成竹,志在必得。这十辆大车在大山东边的站山石村竭了一天了,就准备过这个山梁。李二林的侦察人员还在附近盯着呢。为保证不出意外,李二林派人与白狼河纵队六团的朱得地取得联系,朱得地保证派人手截击从宜凌过来的鬼子。双方约定,枪响两个时辰后撤。
在李二林的人马进入埋伏阵地前,六十个鬼子从山的南坡下也悄无声息的上来了,埋伏在距李二林一里多地的沟里。
第二天,太阳出山后。梨树沟的南山北半坡的山坡上,李二林带领他的六十多人,正埋伏在山坡上的土壕里。李二林看了看太阳,吩咐说:“大家注意,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