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这是飞机,还以为是大巴车车厢,几十个两两分布的座位,中间狭窄只能容纳一人走动的通道。
郭铿还好,李乐只能弯着腰往里走。座椅都是经典的蓝布套加白色头枕巾,一股子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气味也不怎么好闻,地板踩上去,嘎嘎作响。坐到座位上,正好和络腮胡大哥挨着。“诶,大哥,这座椅怎么?”“没事儿,就有点歪,你斜着点儿坐就是。”“呃,真保险?”“放心。”“行吧。”郭铿无奈道。“你们俩都是麟州的?”络腮胡大哥左右瞅瞅哥俩。“麟州是我姥爷家,是他爷爷家。”“你们表亲啊。瞧着可不像。”“我随我爸,他随她妈,这一下,就不像了。”“呵呵呵,回去过年?”“今儿都初七了。”“没出正月都是年么。”“他回去给孩子上族谱,我跟着凑热闹。”“麟州好啊,比我们府州可富多了。”“你们不都有煤么?”“可没有人家多啊。我在我们那儿算是民营的比较大的了,可跟人家那边一比可就差了。那边稍微上点规模的民营矿一年都是百万吨起步。更别提像万安这样的巨无霸了。”“万安?”边上,一直没说话的李乐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