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给荆师兄打了过去。
“就这事儿?”那头,荆师兄笑道。 “昂,严肃点儿,上族谱呢。”“几点生的?”“凌晨两点一刻,老二隔了十分钟。”“等着,我给你短信发过去。”没过几分钟,李铁矛喊道,“淼,该你了。”“哦,长房次孙,李乐生女李笙,子李椽,零三年,十二月二十一号,阴历十一月二十八,八字,等等,诶,来了......”就这样,一家接一家的把去年新降生的娃娃的名字生辰八字报了上去。等到最后一个老六房叫李子涵的娃名字登记结束。“还有么?”李铁矛问了一圈儿。“没了啊,行,老李家今年一共添男丁十一,女娃六口,一共十七人。各家的灯都带了?”“带了!”“那就放炮,挂灯!”一通鞭炮齐鸣,之后,各家带来的,一盏盏大红灯笼,被挂上了老宅大门屋檐下的灯梁上。本家人聚在门外,兴致勃勃,乐呵呵的抬头瞧着。而老李家今天又是放炮,又是聚人的,也引了邻居们过来瞧热闹。等瞧见开始挂灯,有人嘀咕道,“这还没到十五呢,就开始挂灯?这老李家干啥滴?”“人家这是正月里上灯,也叫上红丁。”“啥意思?”“一个灯就代表了去年家里添丁进口了。”“咱们这儿有这规矩?”“你家没有,人家家有。”“以前也没见过啊。”“嘿,这是人今年又把这风俗捡起来了”“北,您以前见过?”“这得几十年了,还是小时候,这家大奶奶走了之后就没再挂过。”“哦,一、二、三.....十七盏灯?那意思去年生了十七个娃?就这,穗子颜色咋不一样?”“红男绿女,灯是红穗子就是男娃,绿穗子就是女娃。”“哟,十一个男娃?可不少。”“人家老六房呢,人肯定多。嘿,这李家拽起来了。”“拽是啥意思?”“就是气势,势力。”“本来就是。人家只是不张扬。时候不一样了啊。就是你说的,老李家又要起势了啊。”“呵呵,有钱么。大泉这在沪海做大买卖。”“有钱的多了,看跟谁比。你以为光有钱就行?”“也是。”“啧啧啧,这一个家,只要根儿上不断不乱,或早或晚。”众人看热闹,李铁矛高兴,喊着李泉,“大泉,给饭店说了几点么?”“定了,十二点。”“成,差不多了,叫上人,吃饭去。”“诶。”“大泉哥,还是荟聚?”李乐问道。“嗯,咋?”“没咋。”转头,李乐揽过郭铿,问道,“喂,表锅,吃过驴三样木有?”“驴啥玩意儿三样?”“好东西,嘎嘎嘎。”“你这么个笑法,其中必定有诈。我不上当。”。。。。。。中午都是大席,没什么说头,吃饱为主。到了晚上,李乐又一次到了荟聚。午间只顾得上认本家,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荟聚酒家,又大了不少,原本两层的小楼后面,又起了三层。装修风格开始走向中不中,洋不洋的混搭,美其名曰,新中式。倒是和大城市开始接上了轨。进了新建的三层最里面的一间包间里,还没进门,就听到丁尚武丁胖子极具特色,“嘹亮”的,带着尾音儿的笑声。李乐一推门。“哟,淼弟,可算见着你了,我还以为你今年不回来了呢。”瞧见眼前走来的,伸手就要拉胳膊的人,李乐先是一愣。“别动,先说好,您真是丁县长?”“咋?如假包换。看我这发际线,还看不出来?”“不是,您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