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人有错,或者说,对与错这种的清晰概念之建立在少数对少数上,这个标准越是放大,评判界限就变得越发模糊。
——当以文明、国家、种族作为对照,将历史、时代的要素作为标准,再去评判历史中那些个体的是非与否,正义邪恶,最终只能得到互相矛盾的结论。
对于某些人而言错误的、不应该的,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却是必须的、正确的——
.....
“又一艘陆行舰选择离开了我们的队伍,老师。”
被称为曼弗雷德的年轻萨卡兹将军看着远方一艘已经脱离了队伍,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陆行舰,向着沉思中的特雷西斯汇报了这个消息。
卡兹戴尔再度宣布复国,疑似先行者的恐怖存在在萨卡兹内战中出手,诸国对新卡兹戴尔处观望态度——无论那个消息对于萨卡兹而言都是一份重磅的炸弹。
重磅到可以让一部分人忘却流淌在血脉之中的仇怨,去追逐这个族群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无可厚非,曼弗雷德...我的学生——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萨卡兹或着一个年轻有志的将军...”
“那么你也会选择我的妹妹,而不是我。”
“聪明人并不会坐在一辆已经被告知冲向毁灭的自爆卡车上...因为结局已经注定,跳车才是明智的选择。”
特雷西斯摇了摇头,从舰桥瞭望着整只流亡舰队,当它抵达此行的目的地,维多利亚的伦蒂尼姆时,队伍中剩下的只会是那些萨卡兹中最偏执,最顽固的存在。
毕竟,现在的萨卡兹与这个名字中的本身意义已经大不相同了——“无根之人”已经再度落叶归根。
【或许,特蕾西娅她才更适合自称是提卡兹人....毕竟萨卡兹这个名号本就是代指失去了家乡的提卡兹....】
坐在王座上的特雷西斯有一茬没一茬的胡思乱想着,直到再度被曼弗雷德打断。
“但您是个聪明人,老师——”
年轻的萨卡兹将军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那位把自己一顿好打的白发的女士离开之后,另一位尊者的造访...
“是啊...我们是聪明人,但是...谁又不是呢?”
“我是,你是,血魔大君是,变形者也是——站得越高的人,其实就越聪明,况且,萨卡兹王庭种们动辄千百年的寿命,就算是头驴都成精了。”
.....
时间节点:卡兹戴尔内战尾声艾莉丝准备离开卡兹戴尔之耀号
甲板最下层——
“你的身上....?过来,后继者...”
打算在和面前这个自称小猫蛋卷的小家伙闲聊几句的凯文似乎注意到了前者身上的某些不对。
“大人?”
血魔青年(划掉)幼童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血脉之源,似乎有些困惑,不过还是乖乖的凑到了老祖宗的面前。
“诅咒...你们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火焰的人形开始收容身躯,化为了白发蓝瞳的青年,他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血魔,直接抬手朝着他的身上戳去,在血魔大君的脑海中,似乎有某种伴随着某种不甘、委屈的悲鸣在一声尖啸始终彻底离开。
“....你有什么感觉嘛?”
看着面前的小猫蛋卷,驱散了他身上某种怪异诅咒的凯文追问了一句。
“不...似乎没有...呃....”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的小猫蛋卷皱起了眉头,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滴下。
“....我对某事物的渴求似乎减轻了,唔——或者我的精神得到了一种减负?”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的血魔大君多出了一份不可思议,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冷哼——
“尔敢——”
面前的老祖宗突然之间就差朝着自己抓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血魔伴随着脑海中的某种猛然爆发剧痛,随即昏迷了过去。
....
“您是说...萨卡兹的血脉身上有一个诅咒?”
正在朝着身上涂跌打药和化瘀药剂的特雷西斯和曼弗雷德苦哈哈的看着面前地板上多出来的一个大洞。
这个大洞自然是某位提着昏过去的血魔,萨卡兹的老祖宗凯文先生撞出来的。
来自这个白发青年身上的威压和悠久的气息,让差点就大骂出声的两只萨卡兹硬生生的把嘴里的萨卡兹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