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则是摸了摸下巴，抛出了一个反问——

那可是三千多次，不是什么一两百次....就算头铁娃，偏执狂都已经知难而退了，这还是基于个体的情况——把角度拉到一个文明和族群的范围，失败这么多次，其内部早就应该爆发五花八门各种异议的声音了。

但是现实是大部分的萨卡兹依旧保留着这个想法——就连自己的妹妹特蕾西娅在初步统一了卡兹戴尔后的第一件事情都是宣布重新建国...

而宣布建国后，原本还有些混乱的卡兹戴尔内部秩序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起来，仿佛就是一记定心丸。

有此可见这种思想，或者说“血脉本能”的影响到底有多么的深....

“而且...萨卡兹的常年混乱和颠沛流离中，已经丢失了大量的文化传承和习俗....虽然有着所谓的血脉记忆为其保存了部分...”

“能一直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你们就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嘛？你们从船上随便抓个萨卡兹过来，问他为什么萨卡兹要复仇，为什么要复国....”

“特雷西斯，你觉得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答上个所以然...？你们离最初提卡兹的国度分崩离析的那一代已经隔绝了多少个世代，多少个岁月...？”

看着脸色难堪的萨卡兹男人，面前的白发女性又补充上了一句。

“这份“烙印”不适合这个时代...特雷西斯，这个亚空间实体的本质并不是“萨卡兹的复国”...而是“提卡兹的复仇”。”

“——这些遥远份过去的仇怨意志燃烧着现在的你们，将其化作它的柴薪，不断滋养着自己再度壮大...嗯，如果再怎么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成为一个虚境的次级神也不一定。”

估算了这个虚境实体量级的艾莉丝耸了耸肩。

“那萨卡兹呢...萨卡兹在那个时候会成为什么？”

特雷西斯皱着眉毛追问道。

“萨卡兹....？必然会被燃烧殆尽，成为祂的最后一块养分——一个虚境的实体想要真正的成为虚境的次级神时，必然会扩大这份情绪的来源。”

“届时有了足够“本能”的祂可不会在拘泥或者说约束于于孕育了祂的萨卡兹这个“族群”....而是所有的智慧生命——这才是虚境神明真正的食粮与力量的来源。”

“祂只会彻底吞掉所有连接着祂萨卡兹的灵魂，化为自己“新生”的养分....”

“这...女士，那我们之前的那个计划——”

得到了解答的特雷西斯脸色难看的看着面前的艾莉丝...

“继续那么做就够了...我说了，你们需要一个仪式把它引出来...现在的它可不是什么虚境的次级神，只是一个和萨卡兹捆绑着的虚境实体。”

耸了耸肩示意后者不必担心的艾莉丝顺带有补充了一句——

“也就是说——祂能影响你们，你们同样也能影响祂。”

“去建造一个让你自己，你的下属，乃至其他存在，甚至你妹妹以及她的支持者都觉得...【这就是提卡兹万年复仇象征】的战争机器....”

“对于这个没有彻底成型的虚境实体，思维就是一把双刃剑——祂回驱使你们，影响你们成为自己的柴鑫，你们也可以用思维将其从虚境之中彻底拽出来，囚禁，或者说融入到这台机器上。”

“而这个过程只需要一些不算太复杂的仪式....毕竟目前而言，这个存在和你们萨卡兹绑定的确实够深.....”

“那么代价呢？阁下...？”

“萨卡兹会彻底失去那个所谓血脉之中不断诉说的声音，从过去的枷锁中脱困而出。”

特雷西斯诺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可是，特蕾西娅，我的妹妹，还有那些追随她的萨卡兹们，为什么并不怎么收到这份影响的样子...？”

“因为那个黑冠本身就同样有着类似的效果...而且同样也能影响追随在持有者身边的个体...不过一个是在不断的暗示，一个则是在互相交心，你的妹妹越过了“血脉中的声音”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一影响也会随着黑冠扩散。”

艾莉丝耸了耸肩看向了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凯文...

“至于你们的祖宗...虚境生物想不开往他身上撞的——如果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智能，甚至还会刻意回避开他。”

“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