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一座城市，一座“邪魔化”的城市

乌萨斯国境 原莱塔尼亚联军驻地 移动城市“鹰堡”外侧

“那是什么东西...我们真的还在泰拉？？？”

黑键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他现在存在所在的地方以及他所看到的事物...

自从靠近了这片区域开始，就好像进入了某种贴图错误的世界一般，放眼望去周围是一片混沌嘈杂的如同显卡损坏以后才能出现在电脑上的扭曲光影。

他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才能从这堆魔幻的“马赛克”之中看到那座曾经被称为“鹰堡”的移动城市所谓的轮廓，而他所站立的位置则是一片由一旁那位被称为艾莉丝的女士为中心延伸而出的“奇异星空”...

如果不是脚下传来的实感，黑键一度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泰拉，来到某片未知的领域之中。

而且最让这个年轻的卡普里尼难以忍受的则是那些扭曲的光影中窸窸窣窣传递到脑海中的杂音——

时而充斥悲鸣，时而游荡着怒吼，有时又毫无征兆的转化为呵斥和低声哭泣，但更多是的无意识呢喃中发出的呼救声...

“这个...空间？它好像在对我们呼救...？”

被这些嘈杂之音弄心烦意乱的黑键紧皱着眉头，对着一旁那些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或者干脆见怪不怪的几位长辈提出了疑问...

“那是枉死者与被亵渎者的哀鸣——或许其中亶还有那些心有不甘的莱塔尼亚贵族不甘的咒骂。”

看了一眼一旁那个卡普里尼青年的艾莉丝挑了挑眉毛，抬起手对着后者打了一个响指...

“唔！多谢...”

窸窸窣窣的呢喃顿时从脑海中消散的黑键使劲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回来...

“所以，我们真的还在泰拉嘛？”

“是，或者不是，小弗朗茨——荒域的阴影已经覆盖了这片地区原本的“现实”，我们可以说同时存在在泰拉和荒域之中，这群不成器的家伙做了什么...”

老巫王皱着眉头回答了子嗣的疑问，他看着远方的城市心生忌惮——一座城市，被拖入荒域的城市，谁都说不准这座城市接下来会在邪魔的侵蚀下发生什么...

“染指禁忌的技艺必被技艺扭曲为非人之物...对生命与魂灵毫无敬畏者必被那被亵渎者反噬...”

“如果仅仅只是一段悠长的旋律就可以操控数以万计诸生的意志与灵魂——那么他们为什么觉得奏响这段旋律的自己不是那被摆弄躯壳的傀儡之一。”

而艾莉丝只是看着不远处那座怪异的城市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似乎是对造成这一局面、那些已经变成这些哀嚎与悲鸣中一员的莱塔尼亚贵族所展露出的不屑一顾...

“女士，你的意思是...法术反噬？”

听到艾莉丝话语的巫王诺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比起反噬，不如说是不自量力——赫尔昏佐伦，一个标准的莱塔尼亚战争术士团有多少人组成？”

“最少三百，至多六百——虽然在编制上被称为团，但施术团实际人数的，实际上只和标准的步兵营同级...而且只有个位数的高阶施法者，其余大多数皆为辅助的中低阶术士。”

“按照编制一个莱塔尼亚的标准集团军会有五到六个战争术士团——也就是两千到三千人之数。”

一直到艾莉丝想要表达什么的巫王继续给出了另一串数据，当然——不是给艾莉丝听得，而是给自己的那位子嗣。

“这支莱塔尼亚联军总计可以拉出来的术士大概在一到两万左右。”

“而他们整支联军的总人数至少在六十万往上，如果考虑到“鹰堡”本身那移动城市规模所需要的维护者，再加上那些被他们亵渎的乌萨斯战士...”

“这些哀鸣和怒斥的繁杂声音至少在百万之数...”

“也就说那些莱塔尼亚贵族在用自己的士兵批量制造那些不死者战士的某一刻，这个法术就完全失控了，开始反向操控起所有人？”

黑键看着周围那混乱的空间，脸色极其难看的为祖父的话语做出了一个总结...

“这可不是什么反向操纵了所有人，年轻人——这段“旋律”某种意义上成了精...”

“成了精？”

不太理解艾莉丝意思的黑键挑了挑眉毛。

“是啊，成了精——一段音乐，旋律有了“自我意识”，把奏响自己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