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一句,叫丽娘说不上话来。
陈安好也不说什么,只将目光收回。
气也不过是气那一时。
那一时过了也就想通了。
丽娘作何说何与她何干?
她即便往后回到城阳侯府,也断不会与丽娘在一起待着,她们也不过是各走各的,顶多偶遇了,便一同在当下说上几句客套话。
这也并非她的亲人,朋友,倒也不必过多放在心上。
丽娘咬唇,好半晌才鼓起勇气将陈安好手臂拉着:“姐姐,求求您为了我腹中孩子,您帮忙说说大爷。我在城阳侯府,被后院的人如何对待不打紧,可大爷,大爷若是有个好歹,这叫我与肚子里的孩子当如何自处啊。”
“我在寒山寺,得年端才会回去。你在此求我,不如好好同摇枝想想,如何一同去劝大爷。”陈安好只如此说了句,便将锦盒交往绿芜道:“这个送去给摇枝奶奶,且带丽娘姑娘往摇枝奶奶那边去。”
“是。”绿芜恭敬应了声,而后往丽娘道:“请。”
丽娘无法再在此待下去,只得往陈安好瞧上几眼,望陈安好突然心软。
可陈安好将目光别开,根本不看她。
她也无法,只得跟着绿芜出了门,往摇枝那边去。
待她们走后,陈安好才上前去将这禅房的门关上,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拿了笔墨纸砚,继续抄着佛经。
这房中有炭火燃着,四处皆是暖气,即便没穿披风,也察觉不到冷。
陈安好抄了两行,便有敲门声响起。
她手顿了一下,往门口处瞧了一眼,瞧不见外面的人影子。
倒是有绿芜的声音:“大奶奶,摇枝奶奶与丽娘姑娘又折回来了,摇枝奶奶说是许久不见您,想同您说说话。”
陈安好眸色微微沉了几分。
她与摇枝无话可说,更不提有何情分。
当初在城阳侯府里,摇枝可是想方设法的要她死的。
见不得她的存在。
如今要同她说话?
陈安好道:“我乏了,请摇枝奶奶与丽娘姑娘去其他处游玩欣赏,勿来扰我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