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几乎完全消散。
慕靖州将她放在被子里,俯身往她凑近,身上的檀香将她包围。
他眼底是戏谑:“好妹妹,等我。”
陈安好:“……”
她脸颊泛红,几分羞恼在眼中。
慕靖州转身去洗漱,陈安好坐在床上,隔着纱帐问他:“我们去边塞,还要多久到?”
他洗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月余吧。”
“千岁大人为何非得带妾一同到边塞?”陈安好继续问着。
她不指望慕靖州能告诉自己什么。
可她若不问,自己又想不出,憋在心里属实是难受。
慕靖州往她撇了眼:“这大好河山,你在深闺未出门,不想瞧瞧?”
“便谢了千岁大人美意了。”陈安好虚伪的说了声。
这夜,陈安好睡不着。
慕靖州在她身旁倒是未出声,约摸是睡得沉。
次日早晨,陈安好下楼吃饭时,慕一才从外面回来,身上带了些鲜血味道,不重,大约是处理过的。
可陈安好近来嗅觉灵敏,能清楚的闻到。
自然的便离慕一稍稍远了些。
绿芜身上倒是干干净净,还给她端菜,端饭,欢喜的很。
昨日跪她面前,心虚的模样全忘了。
细想想,陈安好也有些哭笑不得。
“姑娘,奴婢昨日听慕一说,边塞有许多稀奇玩意儿,京城完全没有。且有座城,里面全是塞外商人,届时您带奴婢去逛逛好不好?”
绿芜将饭菜放下,拿着托盘还未离开,期待的往陈安好望着。
陈安好在桌前坐下:“此事须得问千岁大人。”
她不过是被慕靖州随意带上的消遣玩意儿,偶尔还能做个饵,钓个鱼。
这些事情,她哪里能做得了主。
绿芜垮了脸,慕靖州道:“有机会去。”
简单的四个字,绿芜更高兴了。
她抱着托盘在旁边等着,也念着要去买什么东西。
慕靖州给陈安好夹了一筷子菜,一旁的慕一往陈安好看了一眼,又踌躇的往慕靖州瞧着,似是有话想说。
但碍于陈安好在此,他不太好说。
陈安好不是蠢人,瞥见慕一的意思后,站了起来:“我东西忘在房中了,我去拿。”
“奴婢陪您去。”绿芜赶紧将托盘放下,往陈安好说着。
等她们上楼后,慕一才神情严肃的往慕靖州道:“千岁大人,咱们得快些过去了。若不然,便将……姑娘安置在此,待日后来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