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开口说话。”
她这解释,覃州自然懂得。
中原人,被俘虏过来,皆是被剜了舌头,都不会说话。
他问的话,绿芜自是不能回答。
覃州道:“那你先出去吧,我跟姐姐说会儿话。”
绿芜朝着陈安好与覃州行礼,随后便出了这帐篷。
在私底下,陈安好的面前,覃州与在王后他们面前的侃侃而谈,大气磅礴截然不同,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童。
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纸鹤,献宝似得往陈安好面前递过来:“姐姐,你看。我听说在中原,这纸鹤还可以交给亲近之人,做什么祈祷用。”
那纸鹤上面还沾着点血迹。
覃州见陈安好在看那血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要买这纸鹤,那人不愿意卖,我又着急赶路,便用了点小手段。姐姐,你别在乎这点血。”
“嗯。”陈安好应了声。
这点小手段,她自是能猜得到是什么。
作为北域人的小王子,得不到的东西,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将那人给杀了。
这上面的鲜血,应该就是那中原人的了。
陈安好接过纸鹤,仔细的瞧着,眉眼垂着。
覃州道:“姐姐,你是不是快生了?”
陈安好愣了一下,她目光落在了覃州的身上:“怎么了?”
她突然之间就有种,他要对自己孩子动手的错觉。
覃州道:“待你生了这孩子后,我便帮姐姐把这孩子送到中原去,随便把它给一户中原人家好不好?”
“这是你的侄子。”陈安好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木讷的往覃州说着:“他是我的孩子,会叫你舅舅。”
覃州念了两声:“舅舅……”
随后便是在仔细斟酌的模样。
陈安好依然是瞧着他,看他的情绪变化。
他面上有一瞬的喜欢:“舅舅……”
就在陈安好以为这件事有转机的时候,他蓦地面色一冷,直接摇头:“不行不行,日后姐姐还能生下许多孩子叫我舅舅。这个孩子,乃是有中原人的血脉,它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