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好心中烦躁,原本温顺的脸上此刻也尽显烦色。
到老太太院中,便有嬷嬷将她拦下,惊道:“大、大奶奶?您怎么回来了?”
“此处乃是我夫家,我回来不得?”陈安好答话语气也不如何。
她回城阳侯府,本是想的若能在城阳侯府待个十来日便也能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与娘亲她们离开京城。
可如今这情形,她约摸在城阳侯府是一日也待不得了。
那嬷嬷表情古怪。
陈安好到了老太太院中,见老太太神色不好的倚在椅子上,人也无神无力了,周夫人于一旁伺候着,替老太太捏腿。
“婆母,您也不必过于担心,老爷他定是有法子叫咱们城阳侯府脱罪的。”
“脱罪,脱罪,你倒是说的轻巧!”
老太太说话时,没忍住气急了,脚下也用力将周夫人踹了一下。
这府中人人的情绪都不高。
陈安好过去时,方才那嬷嬷还大声念了句:“老夫人,大奶奶、大奶奶回来了。”
原本气急的老太太立即往陈安好这边瞧来。
见来人真是自己孙媳陈安好,眸色变了几变,心下已是对自己所烦闷之事,有了新的解决想法。
立即起身笑开迎了过来:“安好,你此次回娘家,照看你生病的母亲,当真是辛苦了。”
“如今你母亲的病如何?”
陈安好当时离开京城,与这老太太们说的,便是回娘家照顾生病的陈氏。
她离开这么久,城阳侯府的人必是往陈家去打听过去,问她是否有回去。
所以摇枝才敢说上两句她同野男人跑了。
这府中下人也深以为然。
可老太太如此说,又是为何?
陈安好一时间未想得清楚:“还好。”
“没事便好,安好快来坐。你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不少。”老太太拉着陈安好的手,笑呵呵的。
陈安好一路过去,也往老太太说道:“祖母,妾与相公缘已尽。妾离开城阳侯府这些时日也想的明白了,欲求相公给妾一份和离……”
她的“书”字还未说出,老太太便打断了她的话:“安好,景川他近来发奋刻苦读书,也是辛苦的很,夜里你便去照顾他,替他解解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