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处小小的临街空房,买好寻常病症所需药材,再有苏拂早先带出来的丸药,药品便基本准备妥当。加上有了五蕴和六尘帮忙,连伙计也不用请,华音生得伶俐,亦可在门口做个接引的小童,最后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燃了几串鞭炮示意便就开张。
晞白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阮洪却是已经烦到焦头烂额。照说他刚刚升了官,本来应该欢喜才对,然而刚一上任,同僚就把南疆的棘手案子甩了过来,还说是皇上钦点,限令半个月内务必破案。阮洪跟大理寺的同僚不熟,再说这个案子别人也帮不上,心中烦躁不已,忍不住来到京营找到旧属诉苦。
新任副统领原是阮洪下属,此时自然是要劝解一番,“阮大人,要是出汗卖力的事情,兄弟们肯定都是义不容辞,可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办案这种事还真是帮不上忙。”
阮洪一边狠狠喝酒,一边叹气,“我也知道,不过是找你们发发牢骚。”
“大人,有人送羽林卫名册过来。”
副统领点头道:“好,让人进来。”
“新编羽林护卫队名册,有请大人过目。”一名身量清瘦的年轻人走进来,虽然身着普通的黄石色兵卒服,但因生得修眉轩目、面色温润,行动之间仍然透着一丝飘逸出尘之气。他将羽林名册呈上,补道:“傅校尉临时有事,特意让属下转呈上来。”
副统领多看了两眼,笑道:“从前倒是不曾留心,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身手不错啊。”
边上副官笑道:“这个人是傅校尉手下的,据说武功极好,因为来得不久所以大人没大见过,仿佛还是傅校尉的结拜兄弟。那个……”说着略顿了顿,“你叫颜……颜什么来着?”
“回大人的话,颜忻夜。”
“嗯,先下去吧。”副统领敷衍了一句,随手翻着名册道:“听说,那南疆的倒霉官被人割了喉咙死在家中,对方功夫应该甚是厉害,有没有可能是江湖人士仇杀?”
“管他是什么来头,能够早点破案才是最要紧的!”阮洪颇为烦躁,“当时现场没人看清凶手面貌,只有一名老花农正好在草丛里拔草,说是看到一名身材魁梧、光头草鞋之人,提着血刀翻墙出去……”
“大人----”晞白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回身打断问道:“大人方才说的那个死者,可是只有咽喉中了一剑,再无别的伤口,并且周围几乎没有半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