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云枝扭了脸,仿佛娇羞不能见人一般,“这种事情,自然是女儿家的小秘密,怎么好对人说来说去。”
桓帝只是怔怔看着她,沉默不语。
金晽公主不好勉强,尴尬道:“我也是替你操心。”
“是么?”云枝看了她两眼,唇角缓缓绽开清浅笑意,“以前听人说,女人年纪一大就喜欢给人做媒,我还不信,如今……”在金晽公主要掉脸之前,转口又笑,“不过二嫂既聪慧又通透,自然不是那样的人。都怪外面那些攀龙附凤的宵小,成日里盘算来盘算去,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算计到二嫂头上来了。”
金晽公主并不蠢,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当着皇帝的面,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枝陡然沉下脸来,冷冷甩了一句,“没意思!”
桓帝原本在想着心事,听得云枝一说,再看金晽公主噎得说不出话,眼中不觉也有一丝忍笑之意,怕她二人闹得太僵,解围道:“既然月儿已经有喜欢的人,那就不必再提了。”
金晽公主本是一头兴冲冲过来,指望着皇帝圣旨一下,自己不仅有了体面,杨家必然也要感恩戴德、毕恭毕敬,没料到,最后反倒闹了一鼻子的灰。只是眼前的人着实得罪不起,皇帝更不会向着自己说话,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因此气呼呼的告安退去。
云枝也没什么好气,转身道:“皇帝哥哥,我先去姑母那边呆一会儿。”
“月儿……”桓帝叫住她,想要问的话已经涌到唇边,却没法开口,最后缓缓收回了手,“好,你先过去。”
云枝走后,整个下午桓帝都有些坐立不安。
候全见他面色不豫,又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只好提起精神,私下悄悄嘱咐宫人们小心行事。到了快黄昏的时候,桓帝看着殿外满天彩霞出了半日神,招了招手,叫来候全问道:“你可听说,小郡主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来往?”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候全甚是为难,“只是小郡主生得伶俐,京中的各府夫人都十分喜爱,若是细算起来往的人,那可真是多了。”
桓帝略一沉吟,“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哪些人跟小郡主相熟一些。”
候全怔了怔,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了看皇帝的眼色,再回想起先时金晽公主的事,有所领悟,于是赶紧点头,“是,奴才这就着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