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灯火朦胧,拳风呼啸,打斗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t*i^a\n*l,a,i.s,k/.?c.o?m¢
虎哥招式狠厉,步步紧逼。丁青木左右格挡,颇为狼狈,他躲开对方一记勾拳,喘着粗气急吼吼道:“虎哥,你这是破坏规矩……”赌坊明令禁止内部斗殴,违反者重罚。虎哥冷哼一声,又不是他先动的手,他怕个鸟。这小子抢客不说,在外惹事还攀扯赌坊,事情捅出去,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他屈膝沉腰,肘尖狠狠朝对方肋下撞去。丁青木避闪不及,闷哼一声退后两步。还没来得及呼痛,对方的拳头又朝他下颌袭来,丁青木眼底闪过戾色,不避不闪挥拳迎上。+6\k.a!n?s¨h\u,._c¢o/m+两拳对轰,指节震颤的剧痛炸开,两人同时踉跄后退。血珠从虎口渗出,整个胳膊疼到颤抖,丁青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对方蹬踩发力一记侧踢横扫过来。“啪~”丁青木被大力踢飞,把虚掩的窗棱撞得四分五裂,整个人滚了进去,虎哥乘胜追击,一个箭步从门口蹿进去。屋内“乒铃乓啷”声不断,一婆子尖叫着跑出来。丁青木满手血迹左支右绌,明显落了下风,见对方下手越发凶狠,他只能咬着牙开口,“……虎哥,今儿的事是我错了,大公子那还等着人呢,怠慢了贵客咱都担待不起呀,您手下留情……”嘴上说是认错,实则抬出贵客压他,虎哥脸色更黑几分,“你小子还敢在老子面前耍心眼……”说罢重拳如锤又朝他袭去。/t^a+y′u¢e/d_u·.·c/o-m-丁青木面色一白,边躲闪边求饶,“……虎哥,是我错了……我错了……”打斗声、怒喝声、求饶声不断,远处已有人影攒动。屋内混乱一片,摆着茶具的红木长方桌似被撞了一下,桌上的缠枝烛灯瞬间倒下。赌坊大堂气氛依旧热火朝天,各个赌桌旁战况热烈。“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汗珠顺着伍茂荣的鬓角滑落,他飞快地扫了眼四周,依旧没看到正主的身影,只得收回视线,紧盯桌面下注的情况。继续押下注少的一方?少年苦恼至极。按着正主的吩咐,已经连押三次下注少的一方了。说也奇怪,这般胡乱又任性的下注方法,居然都赢了。在他惊恐这局肯定要输的时候,结果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又惊又喜,转头又深陷下一局的自我怀疑中。这不,新的一局又开始了,他又继续犯难了。在庄家不耐烦的催促声中,伍茂荣只得硬着头皮准备下注。“……押大。”耳畔忽然有人出声,伍茂荣眼睛一亮,转头瞧见一张灰扑扑的脸。“下注,押大。”丁宁示意他下注。“可是,这局押大的比较多。”伍茂荣小声提醒,不是只押下注少的一方么?丁宁睨他一眼,小少年一个激灵回过神,立即听从指挥下注押大。心中暗骂自己榆木脑袋,正主都在这了,押大押小自然是人家说的算,哪有只买一边的道理。在他恨不得拍自己脑袋的时候,庄家摇骰子的瓷盅停了下来。开小,他们输了。看着被收走的银锭子,伍茂荣心疼得一抽抽的。居然开小,刚才若是不换就好了。小少年哭丧着一张脸,丁宁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输就对了。就是故意输的,反着买不输都难。光赢不输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有赢有输才能减少旁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