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爱卿不必拘谨,有想法尽管说出来。?w_e*n_x^u-e,b~o·o?k′.,c.o¢m¢”
到元度道∶“臣自成都出发以来一直在思考盐运之事,臣在益州长史任上也了解盐运,虽然有弊端,但是想要解决,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同时,想要彻底杜绝问题,也根本没有可能。”
这个时候王华道∶“那按照到长史的意思就是不用管了,放任就好了!”
到元度知道,王华是世家出身,而他的父亲到彦之是武将,自古文武相轻,虽然他也算文官,但是他现在依旧无法摆脱父亲的影响。
“王侍中,下官并不是此意。”
刘义隆也是无奈,双方都是心腹,只能道∶“好了,到爱卿继续说。”
到元度感激的一礼,王华也不是针对到元度,而是担忧盐政罢了,而且他对到彦之确实存在文官的那种傲慢。
不过既然皇帝开口了,他也不能太过针对到元度。
到元度道∶“陛下,臣的意思是,不管如何,只要有利益存在,肯定会有人会铤而走险,但是我们确不能因噎废食,所以,改革是必须的,但是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如今除了青州,其他地方未必没有问题,只不过没有爆发出来而已,所以必须要稳妥,好在青州之事齐王殿下雷厉风行,已然是向各州释放一个信号,盐运关乎重大,朝廷不会放任不管,这个时候改革恰到好处。·小^说^宅\ ^更`新′最.全¨”
余澋道∶“到州牧,话虽如此,但是如今还没能有一个万全之策啊!”
到元度道∶“余尚书,世间没有万全之策,下官虽然自幼并未习武,但耳濡目染,也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的道理,朝政也是如此,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哪怕我们制定的策略再完善,总会有些许漏洞,这就是世间没有绝对完美的东西的道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下官在青州试一试。”
余澋道∶“莫非……”
到元度道∶“如今只有余尚书提出的办法还算合理,开采、运输、售卖由不同部门掌控,同时在下还有一个办法。”
刘义隆这个时候来了精神。
到元度接着道∶“陛下,臣以为,从盐井提盐到售卖其中可以设置几道保险,避免一些问题,比如改进提盐凭证,不论从盐井提盐,还是各地商户从盐库提盐,都要有完善的凭证,而这种凭证要掌握在朝廷手中。*x/s~h·b-o?o!k/.\c?o-m′”
刘义隆等人对视一眼,就明白了,以往提盐都是用铁牌,而铁牌虽然能够长期使用,但是却容易仿制。
虽然上边有很麻烦的花纹,但是民间高手想要仿制,也不是不可能,就说这次青州之事不就是如此吗?
同时,众人想到了一种难以仿制,而且掌握在朝廷手中的东西,纸币。
自从改革币制以来,至今无人能够仿制纸币。
毕竟纸的制造都掌握在朝廷手中,更何况纸币所用纸张可不是普通纸张,所以更加不可能仿制。
不过刘义符却道∶“陛下,盐运不同贸易,有很多不确定,提盐凭证如果都由朝廷制造是否很麻烦,同时各地用盐量也不尽相同,很难做到统一,如果像纸币一样,很难施行。”
确实,各州人口不同,消耗盐量不同,导致各州郡需要盐量都不同,这也就让利用纸质凭证有很大难度,不像纸币,从长安逐渐扩散,而且有商人流通,导致可以快速流通。
但是提盐凭证就由单一性,从盐井——盐库——盐商,不存在广泛流通,同时,出产盐的数量也不是恒定,而且各州郡每月用盐量都不同,就导致盐商每月进盐量都根据上月有所调整。
以往用铁牌,可以由盐运衙门定制,而且很快,而纸质凭证就必须由朝廷印制,一来回可就麻烦了,一旦不能按时到达盐商手中,那么该地百姓就只能暂时没盐可买了。
虽然各盐商都不会讲盐卖完再进,但是不会有太多存货。
虽然各地盐库有存盐,但是一旦私自提供给盐商可是要被问责的。
看来,纸质凭证也存在问题,至少很难像铁牌那样便利。
不过还好,至少提出了一个办法,也让众人开始思考。
到元度也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将问题抛出,让大家集思广益,毕竟在座的都是宋国最顶尖的一批人才。
到元度从小就听父亲说刘义隆的事,到彦之对刘义隆可是十分佩服,以庶子成功登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