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看着给自己换药的盛千夏,不想搭理她。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以后竟然要喊这个丫头师父。
不想活了。
“你也真是命大,心脏都能长偏。”盛千夏一边换药,一边说着,“不过,你到底是如何得罪了楚玉辞那个小人。”
楚玉辞这动机有些让人想不通。
“你如何知道是他?”白哲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人。
他并不识得程锐。
“因为萧清把你从程锐手里救下的。”盛千夏也想不通。
如果是因为他冒充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要把正主弄死,也不该是白哲啊。
这个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有挨打的份儿。
还能救她?
白哲的面色就凝重了几分。
他也知道大楚二皇子与世无争,风流成性,只在意女人,其余的从不过问。
甚至让景仁帝都头痛不已。
打过骂过,都是无济于事。
甚至在此之前,楚元陌也觉得楚玉辞这个侄子没什么危险性。
却是在他瘫痪在床后,露出了真面目。
“难道是在帮太子对付楚元陌?”白哲只知道研究鲁班术,根本无心争斗,不过,天下人都知道,他与楚元陌是生死之交。
针对他,也只有可能是针对楚元陌。
盛千夏扯了扯嘴角:“未必是帮太子!”
只是这也不合理。
看得出来,楚玉辞之前是失误才暴露在了她面前。
为了弥补这个失误,他只会更低调。
在这个节骨眼上,杀白哲,并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我手里一样东西,被他们给拿走了。”白哲眯了眸子,抬眸就看到盛千夏精致完美的小脸儿,眸底的惊艳掩饰不住。
他觉得,楚元陌一个瘫痪真是太好命了。
竟然娶了如此倾国倾城的盛千夏。
盛千夏倒是没在意。
白哲是鲁班术传人,他手里应该有不少宝贝,被抢夺也正常。
“生在皇家,又有几人没有野心。”盛千夏有感而发的说了一句,收拾好医药箱离开了。
楚元陌则等着盛千夏一起用早饭,将盛诗涵的事情告诉了她。
其实他这边冉凌的事还没有解决。
派去宫里的眼线也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他接到的那封信写了一些当年的事,很少,没有细节。
他还要再找一找证据。
更要在宫里细细调查一番。
“这……”盛千夏也有些意外,这盛诗涵可是被盛府大房保护的特别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而且她想到了楚玉辞那日的话。
心口有些紧。
“应该是……楚玉辞。”盛千夏低声说了一句,“他还真狠,给自己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元陌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不愧是他的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景仁帝就是一个毫无底线,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人。
“这的确够狠毒。”盛千夏低头吃着楚元陌给她夹到碗里的小包子,一边嗤之以鼻,“一定是盛诗涵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
“他瘸了一条腿,盛家那位小姐应该是不想嫁给他了。”楚元陌对这些人的脾性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盛诗涵那种自私自利的女人,的确做得出来,他们二人在一起,也算绝配。”盛千夏并不同情盛诗涵,因为当初盛诗涵这样对过原主。
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楚玉辞不这样做,她也会这样做的。
只是楚玉辞做了,她倒是不必插手了。
“让我猜猜,盛家会提出退婚,他一定不会同意,这才是他拿捏住盛家的最好时机。”盛千夏又继续说着,嘴角处事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这景仁帝的两个儿子,还真是各有千秋。
都不是什么好鸟。
楚元陌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盛千夏去见了楚玉辞,具体出了什么事,他并不知晓。
他这边查当年的人,也没有进展。
过去的时间太久,楚玉辞又有意把线索都处理掉了。
闻沙的人查起来也很是费劲。
这两日盛千夏的心情很不错,只要白哲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