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疤痕开始愈合。
她取出一瓶魔药让乔治服下,又把另一瓶魔药涂在他的伤口上。粉嫩的新肉逐渐生长,形成耳朵的形状。
海伦斯心底那层密不透风的乌云微微散开一条缝隙,她抹了抹眼角,替斯内普教授为他的失误道歉。
乔治轻轻抚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耳朵,突然弯腰侧头,把自己的左耳朝向弗雷德,微微扬起嘴角。
“弗雷德,你瞧,我们又一样了呢……”
韦斯莱夫人突然痛哭起来,一群韦斯莱抱在一起,互相支撑着彼此摇晃的身体。在一片令人揪心的哭声里,海伦斯木然地抬脚,朝墙角那个染血的黑色身影走去。
斯内普教授仰面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脖子上两个骇人的血洞已经不再往外渗血。
殷红的血液在他惨白的皮肤上绘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海伦斯的眼泪落下来,同这鲜红的颜色混为一体,化作一股血色的洪流汩汩而下。
她慌乱地取出手帕想替哥哥擦去身上的血迹,那血色却越抹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伸手想为哥哥理好凌乱的前襟,却发现他的黑袍早就被血液濡湿浸透,轻轻触碰,那咸腥的血渍就争先恐后地从吸满了血的布料上一颗颗跳出来,粘上她的手指,糊住她的眼睛。
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只剩下一片刺目的血色,连翻涌的泪水也无法洗净。她的兄长躺在这里,这一次,连最笨拙的安慰,也再也无法给予他最爱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