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张浚想了想,对着身旁的两名随从道:
“去看看钱塘江吧。”
心情不好的张浚也不想回家了,直奔城外的钱塘江大堤,想要看看日落时候的潮水,舒缓一下情绪。
没想到,他才刚刚抵达距离大堤不远的地方,却被一群趾高气昂的随从给拦住了。
“站住!大堤已经被封了,今日任何人都不能过去!”
张浚这一气非同小可。
别人也就算了,老子特么大宋堂堂的礼部侍郎,除了宰相和尚书之外最高级别的官员,竟然也被你们这些小小随从给特么无视了?
张浚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你们是谁家的人,竟然这么敢和本官开口说话,你可知道本官是谁吗?”
张浚话音落下,对方扫了一眼张浚的官服,笑道:
“知道啊,你无非就是某个侍郎或者尚书之类的嘛。”
“那你可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
张浚见对面清楚自己的官职却依旧毫不慌张,心中不由惊疑不定。
“是谁?”
难道是陛下来钱塘江看潮水了?
也不对啊,陛下如果来了,那应该会有禁军随行才对。
就在张浚心中诸多念头翻滚的时候,对面笑呵呵地开口道:
“我告诉你吧,我们的主子呢,就是宫里的蓝珪和康覆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今天心情好,要在钱塘江设宴待客。”
“你虽然是个什么侍郎,但没有大人的请帖在,你也是进不去的。”
“好了,话也说清楚了,你请回吧。”
张浚怔住了。
竟然还是蓝珪、康覆这两个死太监!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死太监竟然还想着设宴待客,还把钱塘江这一段最好风景的地方给堵住了,不给别人进去?
他的目光透过面前挡路的随从们,看向不远处的大堤。
那里果然搭起许多华丽的帐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丝竹乐声从空气中飘扬过来。
那随从见张浚不走,还以为张浚想要找茬,顿时脸色一沉。
“怎么,还不走?”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走,给我家两位大人听说了你来捣乱的话,你这官帽明天就要摘下来了!”张浚回过神来,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张浚又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发现是两名眼熟的将军。
分别是御营后军统制苗傅,还有御营右军副统制刘正彦。
两人怒气冲冲地对着拦路的随从大骂。
“你让我们进去问问蓝珪和康覆,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将我们麾下的将士们处死!”
“我们在杭州的宅子,凭什么他们无故强征,用作自己的私宅!”
然而这些随从们哪里管你这些?
听到烦了,竟然直接拿出棍棒,将苗、刘二人乱棍打走。
看着苗刘二人狼狈逃窜的身影,随从们不由哈哈大笑,各种污言秽语喷出。
“两个废物,等会咱们家蓝大人和康大人知道了,明天就让尔等免职,流放琼州!”
苗刘二人不再开口,而是愤恨无比地离开。
在离开之前,两人那阴冷的眼神,让张浚吓了一跳。
“该不会出事吧?”
再回想起刚刚那些军官们愤恨的话语,张浚越想越是不妙。
能被自己在一个时辰内接连见到这么多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这只能说明,军队内部的不满情绪已经非常、非常严重了。
苗傅、刘正彦两人率领的御营后军和右军,此时正好就是杭州城里仅有的两支军队。
像其他御营使司的大将,如刘光世、韩世忠等人,都正在长江一带组织防线呢。
一旦苗傅和刘正彦想要做些什么,杭州城里压根就没有任何其他兵马可以进行制衡!
张浚急匆匆地回城,然后立刻去找到此刻城中最高职位的文官,右相朱胜非。
“什么?蓝珪和康覆竟然敢这么欺辱领兵大将?”
朱胜非一听也傻眼了,立刻趁夜入宫去求见赵构。
赵构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后殿之中,注视着面前的烛火。
自从没有了男人的功能之后,赵构自然也就失去了和女人继续鬼混的兴趣。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