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什么了。
冯安也知顾长风会有疑问,于是解释道:“刚刚打开房门时,我看见一个黑影蹭的一下就飞到房顶上去了,你知道那人是谁?”
顾长风当然不知,遂问道:“是谁?”
“如果不是借着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我肯定会以为是个毛贼,但待我看清了那人的一张脸后,竟发现那人是阮大春。”
“阮大春?”顾长风先是犹疑了片刻,突然又想到下午饭后管事所言这阮大春晚上要练习轻功的事,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
“千真万确,此人还背了一个大黑包袱,如果不是先前听那管事讲过缘由,我肯定就把他当作毛贼追出去了。”冯安想清楚了各中缘由,不再继续偷瞧下去,也请顾长风移步到一侧,他还想去茅房,快要憋不住了。
顾长风侧身让开,冯安飞快打开门急忙冲出门外,可不等他跑下门前台阶,房顶却突兀垂下个人来,此人整张脸被胡髯遮住,依稀透出眼珠和鼻子,只用脚尖勾住房檐头身倒竖面朝向两人,整个身子如荡秋千一般来回飘荡,活像个吊死鬼。
冯安被吓了个趔趄,急忙收住身形,看到来人装扮辨认出正是那阮大春,才小心抚着胸口嚷嚷道:“你……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大半夜的出来装鬼吓人?不跟你说了,内急先走一步。”
冯安本待还要继续说下去,但经阮大春这一吓只觉肚子里闹得更急了,不得不撂下几句话就跑远了。
等冯安已跑得不见了踪影,阮大春将手环抱在了胸前仍在房檐吊着,似乎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顾长风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得不开口调侃道:“阮大侠为何半夜学那梁上君子的行径,莫非这便是阮大侠的本职?”
阮大春不慌不忙道:“非也,非也,在下只是在习练轻功罢了,城中近日闹采花贼,这飞檐走壁的功夫在白日习练恐会令人生疑,便只好放在夜间,不巧正被冯大侠撞见,在下唯恐生出误会便想着出面解释一番。”
“可阮大侠为何定要挂在梁上说话,如此行径确如那梁上君子,岂非更另人生疑?”顾长风疑惑追问道。
阮大春解释:“非也,非也,顾少侠若不再次生疑在下便主动解释,岂非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且在下确向樊家管事告知过此事,行事磊落便不惧他人怀疑,顾少侠可还有疑问?”
“冯大哥说你原本还背着一个包袱,不知其内盛放着的是何物?”顾长风继续问道。
那阮大春终于不再继续在房檐上吊着,而是翻身回到房顶之上,随后带着一只包袱从房顶跃下落在院子中,朝顾长风走去。
等走到顾长风面前,将包袱打开露出其中用油纸包裹住的烧饼,细数之下竟然有二十个之多。
“在下修习的轻功有些特殊,不仅对体内真气消耗极大,想要在同境界达到超出常人的速度,对自身体力消耗亦是巨大,算是另辟蹊径,施用此物随时需要食物充饥,这楼外楼的香酥烧饼晚间也送予你尝过的确滋味不错,也方便携带,便每日去楼外楼买些来以供习练之时所用,顾少侠可还有疑虑?”
顾长风虽然早有预料,但听闻后仍是感到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哭笑不得,这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奇功,习练方式竟如此奇特,一人就算是一天吃下二十张烧饼也算得上是胃口奇大了,更何况这人分明是要在夜间习练的数个时辰里吃下这许多食物,顾长风想想就觉得可怕。
最重要的是这每日吃下这许多食物的人身形并非肥胖,甚至算得上有些瘦小,如此神奇的功法他简直闻所未闻,可又想不出此人欺骗自己的理由,总不会是拿这些食物去施舍那些乞丐流民的吧,若真如此倒还算是稍合情理,顾长风越想越相信就该是这么回事,心中不由对此人多出几分好感。
“是在下多虑了,从阮大侠下午对樊家少爷直言不讳地批评之事,可以看得出阮大侠定是位性情中人,断然不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在下愿意相信阮大侠的为人。”
“哦?顾少侠竟也认同在下的做法?那听完樊大少爷的一番解释,顾少侠又认为孰是孰非呢?”
“这……各自有各自的道理,若各自皆不肯相让,如此矛盾便难消解,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在下一介武人便更难决断了。”
“难以决断?可在下近几日曾听城中人讲起,这樊家纳给樊仁做妾的女子,皆是因豫州大旱钱粮生计无着,被父母贱卖给了樊家,樊家此举与趁火打劫何异,这些女子就算嫁入樊家也只会沦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岂非注定了悲剧的命运?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