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之人连这也不懂,又做甚药材生意。”
刘少爷知晓这许郎中言语之中含沙射影说的是谁,但仍不知这郎中所谓真假,望向林仵作问道:“林仵作,果真如许郎中所言?”
林仵作点点头道:“确如其所言,老夫亦有一问,这许郎中也是开药铺的,你们为何要从别处抓药?”
刘少爷沉思片刻后解释道:“父亲有一位做药材生意的朋友,数年前父亲的这位朋友更是买下了几百亩地专种高品质药材,父亲试着抓过几副药后,便只认此人自家所产药材的药效,不肯再从别处抓药。”
林仵作瞥眼看了一眼杜子滕,杜子滕会意这是又多了一个嫌疑人,上前一步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又家住何处?”
“此人名为周邕,亦是元江本地人士,家中主做药材生意,在元江城亦开有两间药铺,分别城南的‘昌盛老字号药铺’和城北的‘昌盛一字号药铺’。”刘少爷见状如实说道。
“昌盛药铺,早有耳闻,只是这药铺若是昌盛了,谁就该倒霉了呢?”杜子滕皱眉摇了摇头。
林仵作见案情已了解得差不多了,适时提醒杜子滕道:“这案子已了解得差不多了,该回衙门复命了,其余的还需秦捕头他们帮忙,你就不要独自查下去了。”
“如此那我等便先告辞。”杜子滕向着刘家人说道,说完又望向顾长风二人。
顾长风和阮秋会意,也走到杜子滕身侧与众人告辞,刘家人致谢后将一行人送出门外,方才折返而回。
出得刘府大门,那许姓郎中便跟在林仵作身侧,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便见林仵作一脸冷漠地背起双手,迈着比大多年轻人还快上许多的步伐,疾步向着城北走去,许郎中则依依不舍地一路小跑着跟上。
等林仵作已走出去大老远,又见回望一眼提醒杜子滕道:“勿再耽搁,速速回衙门复命。”
“知道了,知道了。”杜子滕挥舞着手回应道。
杜子滕本与顾长风两人一起不缓不慢地走着,见状转头望向顾长风两人,抱拳说道:“谢过两位愿陪我走这一遭,今日公务繁忙,待得有空,定由我亲自来请客答谢两位,我得先行一步,两位可以随意在城中逛逛,也可自行先回樊府,我便照顾不上了,告辞。”
“杜少爷客气了,还是公务要紧,先去亦是无妨。”顾长风抱拳回应道。
杜子滕不再啰嗦些废话,转身便去追那前头两人去了。
………
自众人先走后,顾长风与阮秋两人便沿着这条繁华的南门大道到处闲逛,上一次能有如此闲心地走在这条道上,还是顾长风刚入城的时候。
但此刻仍与那时不同,那时的他初入此城,人生地不熟,虽视繁华却多少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现在方才真的有了融入其中的感觉。
两人走走停停看着路遍货郎挑担叫卖的各色吃食和一应精巧物件,阮秋买来两碗冰凉的饮子,在这深秋时节一口饮下,别有一番凉爽感受,又给每人买了一根糖葫芦,接着又去看了卖艺的杂耍和唱曲。
阮秋掏出钱袋大手一挥撇下许多铜钱,顾长风看着别人拿着自己的钱袋如此大方送财,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远处的几个乞丐见状也凑了上来,想要讨几个赏钱,围在顾长风和阮秋两人身侧不停说着讨彩的巧话,阮秋不得不又掏出许多铜板,才将这些乞丐打发走,可这些乞丐回到乞丐堆里似炫耀着什么,又对其余乞丐指了指阮秋和顾长风两人所在的方向。
阮秋见自己好似被人当了冤大头,连忙把钱袋揣了起来,拉着顾长风撒腿便逃,身后则是一群乞丐在追。
顾长风一路有些晕乎乎地,他长这么大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可现在他就这么被阮秋手拉着手一路狂奔,他的心跳得很快,可他渐渐已察觉不到,他似乎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自己心为什么跳得快,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跑,更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停下来,不,他似乎可以确定一件事,他并不想就这样停下来。
可终究还是会有停下来的一刻,两人一路奔逃至楼外楼前便被挡住了去路,两人不得不因此停下了脚步。
楼外楼前的道路上停着两辆马车,马头正对着顾长风两人方向,看样子似乎是从城北而来,人群依旧熙攘,却似乎有意与那马车拉开距离,人群便恰好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阮秋一路跑得很是欢快,这时停下来回望了一眼,见身后已没了乞丐的影子,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两人中只有她自己笑着,却见顾长风像个呆子一样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