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乞丐此刻摇身一变成了身着显贵之人,胖乞丐除去头脸仍有些脏污外,十足像个腰缠万贯的富家翁,自打换上这一身衣衫后便喜不自禁地自顾打量着。^x~k¢a~n?s*h?u¨w¢u/.·c^o`m^
而瘦乞丐似乎对自己穿上这么华贵的衣衫感到十分不适,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实在没有作为护卫的气势,不过倒像极了地主的傻儿子。顾长风和阮秋两人也各自换上了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服,虽然只是交换了外衫,与身着的破烂衣衫之间仍有里衬隔开,阮秋仍是嫌弃地掩住了口鼻。顾长风小声安慰几句过后,阮秋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可不得算太好的安排,随后两人又跑去灶间在脸上抹了几把灰,把头发也弄得乱糟糟地。做完这些,两人又将难再背负的佩剑套进裤腿,绑在了小腿之上,此刻歪肩耷脑踉跄着再次走进堂中,把两个真乞丐瞧得一愣,此刻的顾长风和阮秋简直比两个真乞丐还像乞丐。尤其是顾长风,因为腿上绑了两把剑,两腿皆不敢丝毫伸直,只敢一步一挪,走起路来像是患了严重的腿疾一般,甚至无需令人再去怀疑此人是因何才成为了乞丐。胖乞丐此刻一手负后一手托住下巴,啧啧称奇道:“二位不去当个真乞丐真是可惜这块材料了。′n.y\d·x~s¢w?.~c-o/m~”“嗯?”阮秋怒视胖乞丐,扭转着手腕,作势要教训这胖乞丐一番。胖乞丐见状连忙退后数步,不停自己掌嘴的同时一脸苦相地慌忙改口道:“瞧我这张臭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二位的扮相太像是真的了,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阮秋冷哼了一声,不再去搭理这胖乞丐,转过头望向顾长风,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样真能蒙混出得城去么?”阮秋一直戴着生根面皮,顾长风也再次覆上了自己的那张生根面皮,好在华天云给两人的生根面皮可以将二人五官出挑之处尽数遮掩,整张脸上几乎找不到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之处,属于是被人看过一眼后转头便能忘得一干二净的一张脸,此刻又有披散的头发和灰迹遮掩,更加难以被人记住和认出。顾长风有些犹豫地点点头道:“只要不被闻机道长戳破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些官兵要是搜身怎么办?”阮秋低头望了一眼两人裤脚,仍是有些担心问道。这次没等顾长风回应,便听胖乞丐抢着回答道:“那些官差从乞丐身上又捞不到什么油水,嫌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亲自搜乞丐的身,不会的,不会的,二位放心便是。”顾长风和阮秋齐齐望了胖乞丐一眼又齐齐互望一眼,两人此前心中皆是没底,如今得了真乞丐的确言,虽然这个胖乞丐很不靠谱,却仍是稍稍放下心来。,x-i¨a`o¨s,h~u?o/c-m_s,.-o+r!g!忽闻一声打哈欠的声音自屋外传来,众人皆向着门外瞧去,只见老乞丐不知是不是睡足了一觉,正打着哈欠向着门内走来,此刻见着了顾长风和阮秋皆是一身乞丐打扮,将手再次背去身后,神情虽仍冷淡却也稍稍带上了些许笑意地说道:“看来两位已想到出城之法,老乞儿本想着能借此机会再开一次杀戒,好教那倔秃驴去跟旁人论理辩法,可惜如今怕是用不到老乞儿了。”顾长风当下本就欲向老乞丐辞行,此刻见老乞丐走进屋子,慌忙起身抱拳说道:“我等思虑再三仍是不想华先生因我二人欠下前辈人情,且强闯出城对我二人今后之行亦或有后患,便不劳烦前辈了。” “后患?能有什么后患,若二位随老乞儿一起杀出城去,杀他个天翻地覆杀他个片甲不留,令人心生畏怖,我看还有谁再敢打二位的主意。”老乞丐面目稍显狰狞地狂言道。“阿弥陀佛。”老乞丐言出方止,便听门外有一声清亮的佛号传来,仿佛当头棒喝一般,能令人平心止念,当即便安抚下被老乞丐一番言辞激起的躁动心绪。老乞丐似已习惯了如此被人打断,当即沉下脸来闭目立在原地,其余人则再次齐齐望向门外。只见不知何时院中已站立着一位赤着双脚的僧人,赤脚僧人身形高瘦,古铜色的面庞之上沟壑纵横满覆皱纹,身着一件由不同颜色的布片拼凑缝补的百纳衣,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也几与乞丐无异。僧人手持着一口仍泛着油光的石钵,另一手则单手合十,此刻见众人望来方又抬起脚向着屋内走来。“见视一念无明妄动,远离一切颠倒侧想匪幻忧厄梦离,究身即入无畏无惧无怖大般若涅盘尽谛。”赤脚僧人诵念完经文在门前止步,又继续对堂中的老乞丐劝说道,“施主既已放下屠刀又何以生出妄念,欲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