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要想清楚了再说,你要知道,你现在所有说出口的话哀家都会一五一十讲给圣上听,圣上失了一个龙子,哀家失去了一个皇孙,这都是极其伤心之事。哀家记得陈医官家中也有个孙儿吧?哀家可真是羡慕啊,要是贤妃有福,再过不久,哀家也可有皇孙了,可,上天没有垂怜哀家,哀家心中实在是伤心啊。”
太后言及此,不禁佝偻了身躯,没了平日高高在上之感,仿佛只是个想要孙儿承欢膝下的暮暮老者,落月不禁劝道:“太后,您可不能伤心啊,当心坏了身子,陈医官都在宫中侍奉这么久了,实话实说这点还是懂的,您可放宽心。”
陈医官怔愣后,当即明白了太后与落月一唱一和是在拿家中孙儿与头顶乌纱帽敲打他,不做医官也罢,可孙儿...,陈医官随即明白贤妃这点子小把戏对于太后来说可谓是相形见绌,他左右取舍下,立刻磕头道:“回太后娘娘,贤妃娘娘胎像不稳其实早就有了迹象,可贤妃娘娘为了不让圣上与太后您担心,定要让微臣擅自更改了脉案上的记录,微臣也实在是没办法啊,所以只能照做。可没想到,没想到,贤妃娘娘终究是小产了,这也是微臣之错,请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啊。”
“哦?”太后挑眉,了然道:“这样说来,贤妃小产是不可避免之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贤妃不想让圣上与哀家知道,才威胁了你更改记档?”
陈医官听着太后所说之话与自己所讲的相同也不相同,可眼下的情况,他也只能狠狠心说道:“是,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太后闻言,慢慢后仰了身子,道一句:“贤妃啊贤妃,可真是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