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谨妃娘娘是个性子温婉,可靠之人。”沈清姀此话是事实,既萧祈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不论高嫔愿意与否,这都将是帝姬最后的去处。
可如此一来,高嫔…
“嗯,谨妃所想的要比朕想得多。”萧祈瞥见沈清姀神情,又望见炭炉内星星点点的炭火快要熄灭,捏了捏她的手,放进被褥道:“你如今怀着孕,自然对高嫔之事格外上心,那朕且说与你听。谨妃提出,等高嫔身子大好后,让高嫔带着孩子搬进碧霄宫,意思是,帝姬虽然记在谨妃名下,但高嫔同样可与她共同抚育孩子。”
谨妃的一举两得,比蒋贵妃的去母留子实在高明太多,沈清姀眼尾微扬,好似画中美人被注入神来一笔,立刻生动形象起来:“谨妃娘娘果然识大体,臣妾佩服。”
沈清姀少有对人明着夸赞的时候,嗔怪似的样子引得萧祈闷声发笑,他伸手一捞,将沈清姀整个人固定到自己胸前,因笑声而发颤的胸腔内有微微轰鸣声,使得沈清姀贴耳过去,好似有人在她耳边擂鼓,很不适应。
半晌,萧祈微不可闻叹气道:“临近年关,勤政殿的事情愈发多,朕交代了董柯,你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耽误,董柯此人,你尽管放心。还有,你的身孕不足三月,该上心的让宫人继续上心,有任何事情记得让长喜来勤政殿通知朕,朕也会让陈福时不时过来。”
沈清姀静静聆听,仿佛周遭的时间都因二人默默相拥而停止了半瞬,午后温暖的日光渗透进床幔之中,有金色交缠的光令沈清姀眼前迷离,她好像更加适应了萧祈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在午后难得的闲暇时光里,安稳住她腹中孩子。
“今年年宴,恐怕事情会很多,不管发生什么,记得顾好自己,顾好腹中孩子。”
临走,萧祈似是真似是顽笑,多说了一句,只是这一句,正好被沈清姀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