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119,准备进入最后一个位面。
「赶时间赶的连假都不给放。」
——3
——2
——1
「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黑。」
她什么也瞧不见。
她摆动了一下头,重力的下拉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平躺。
她手肘后撑坐起,环顾四周,夜色像海水一样弥漫在她四周。
她离开了原先躺着的地方。
她打算外出摸索,下了床,开了门,她觉得有点冷。
银白色的月光下,她清楚地看见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躯体。
于是她惊恐地回头望向那张床。
「这次是带球跑剧本?」
没有任何人。
她坐回床上,借着月光看明了屋内的陈设。
这里显然带着古早的西方风味。
「外国人也有带球跑文学?」
她看向四周,细细地瞧,没有任何人。
「我为什么光着身子,单纯的脱衣服睡觉?」
可惜这样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她。
她和系统,就像大学生和辅导员的关系。
辅导员把大学生交给科任老师,无事不冒泡。所有学习全靠自己,挂科时才会现身。
带她的系统把她交给位面系统,无事不冒泡。剧情推动全靠自己,评分不合格时大系统现身。
位面的系统却又是呆瓜,除了提供与剧情相关的信息提示和发布任务之外,几乎不发言。
「为什么不先穿上衣服呢?」
她想,或许自己有点变态,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
望向角落时她注意到,衣服高高堆起,那里高的甚至可以藏下一个人了。于是她走过去,一件一件拿起,藏的是盔甲。
位面系统虽然木讷,但总归是有些用的。
盔甲上方出现了提示:「获取身份,骑士。」
她把衣服和盔甲层层叠在身上,在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走了出去。
她又回头看屋子的外观,没什么可说的,系统没给提示,那大概这屋子不是她的常驻地。
既然出生点不在常驻地,那就得万分小心了。
她半抽花剑一步一走,样子倒还像个女骑。
走了一小会儿她看见一片黑色的海,系统再次给予提示:「克莱木海,千岛和弗黎帕克的交界。」
「小提示:你是弗黎帕克最后一位公主的骑士,薇拉菲尔。」
已收到。
也就是说,她现在在弗黎帕克和千岛的交汇点,常驻点大概是在弗黎帕克的政治中心,她现在的任务大概是要前往她的驻点,起码可以保障安全。
系统福至心灵,绘就了路线图,传达到了薇拉菲尔的脑子里。
她的眼睛顺着那张图里弯曲的线条看,心里万马奔腾:好远啊,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医术能不能给她安个假肢。
即刻准备动身,她听见有马嘶鸣,声音愈发靠近,林子里窜出一匹白马,一边马鸣一边奔向薇拉菲尔。
「你马。」
「谢谢你,你真是暖心。」
马匹靠近她时停下了,伏下地,歇下了。
马的喘气声大得像哮喘发作。
「请放血。」
薇拉菲尔抽出她身上唯一的利器,扎了下去,血果然流了出来,流了不知道多久,马的气息渐趋平稳,没有了喘气的动静,只剩偶尔抽动尾巴驱赶夏夜的蚊虫。
薇拉菲尔想,不如睡一觉,明早起来赶路。
她望向身后的屋子,思考片刻选择席地而坐,靠在马背上就睡下了。
睡得倒沉,不知东方既白。
没有梦,只是双眼一闭一睁就到了日上三竿了。
她爬起身踢了一下马背,没有声响,只有说不清的味道,她绕开马头,寻到了味道的根源:马腹。
马的腹部空旷,地下淌着干涸的血,马的腹部像是被饿兽咬破一样。
「你马没了。」
「昨天夜里邪祟出没,吃了奄奄一息的马,但你没事。」
「。」
「?」
一句话,她惊了又惊。
睡前马好好的,在系统嘴里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醒了之后马死了。
邪祟又是什么?吃马的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