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看见刚刚那个不明生物了吗?」
佩西肃然起敬,「他不是,他是人鱼,不是不明生物。」
「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是吗?」她直觉不对,大胆发言。
「是这样的,他对我而言无比重要。」
佩西看了一眼薇拉菲尔的伤口,「感谢您作出的贡献,我们赞颂你。」
「你们?」她无比迷茫,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叙旧的话,那时我也许会告诉您了。」
「骑士小姐,您可以出手了,召唤海水吧。」佩西自顾自拱出手心的绿光。
「你告诉我吧,三年前的那场法术,我不记得是什么了。」
「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见他们说,我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招数,但我对这招数有个固执的想法,我觉得它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我会的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强装镇定拂去汗水,系统没有告诉她怎么用魔法,她甚至没有任何对魔法的感应。
「无所谓是哪一个了,骑士小姐你随便出手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再晚,那些东西就出来了。」
薇拉菲尔了然,但她不清楚邪祟是什么,为什么佩西这样惧怕。
她不打算求助系统了,她总觉得系统和她不是一条战线,系统总是模糊其词让她窘态百出。
她装模作样夸张比划着,假装自己御水有术。
若是没用,她可以说自己受伤不太能使出魔法了,但她不知道邪祟何时出现,佩西一个人又能不能抵挡。
若是歪打正着,真能驱动水为她所用,那么起码今夜有了着落了。
她闭着眼感受海水,感受皮肤上的水珠,嗅着空气里的水。
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她承认自己是普通人,她对这一切没有特殊的感觉。
在这个靠实力吃饭的世界,她不能运用魔法,像个平凡人,那么她就会成为炮灰,想要活着,她只能被加倍努力,这意味着她的懒惰日子到头了,她要开始勤奋刻苦地锻炼自己,去感知魔法。
未来的日子不好走。
她睁开眼转身告诉佩西,自己能力受到了限制。
佩西半信半疑,「您是说真的吗?您现在不能摆弄了吗?」
「对。」薇拉菲尔为了佐证自己言语的真实性,又一遍动作演示。
抬手,海水上涌,一柱一柱炸开,水像拥有独立行为的手一样抓起俩人。
薇拉菲尔大惊失色,佩西则哂笑,「看来骑士小姐喜欢作弄人,以前他们说你一板一眼,我想他们是错怪你了。」
「哈哈。」薇拉菲尔干笑,调整情绪,她不知怎样让水把她们运到别处,也不知道怎么操控,不知道往哪个方向。
然而,两个水舱隔开,薇拉菲尔看见隔壁的水舱已经开始前进。
她慌忙观察自己的水舱,双手乱抓,既然水舱出现,那么已经向佩西表明了自己现在可以使用魔法,她不能让人知道这具身体被人换了芯,她必须表现得一切如常。
「骑士!这个,给你!」方块木头穿越水舱,佩西招手,「用这个坐着会舒服不少。」
薇拉菲尔学着把木头当凳子,没有特殊感觉,但起码屁股不会再和海水直接接触了。
佩西已经被海水往前送了,但只领先薇拉菲尔一点,因为什么呢,大概底下作为运行基底的海水听薇拉菲尔的指挥。
佩西之所以领先并不是因为水舱由她驾驶,她仅仅是意念前行。
每个人的意念都有控制物体运动的能力,控制力的大小取决于本体的精神力量。
这一点薇拉菲尔并不知晓,否则她就会投入精神力量前行了。
半个小时,薇拉菲尔仅落后佩西五十米,她放弃了。
就这样缓慢前移也不错,赏月,美事一桩。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这新奇感完全可以让她不去计较刚刚的失误,让她不计较自己的无能。
她背靠水,瘫在那里,但显然这块木板有些碍事了,于是她拿来木板,这下她真的瘫倒在舱里,惬意赏月了。
佩西回头时看见的就是薇拉菲尔睡在舱里,悠然惬意。
等到了夜深人静,她们冲浪着赶到了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和先前一样,她们招人收留她们过夜,天一亮她们就走。
当然,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