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袜子上长的蘑菇!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薇拉菲尔对于晚饭这件事产生了纠结的神色,毕竟她中午就没吃饭。
虽然容念安说其实他们没有什么必要吃饭,但她就是觉得不吃饭胃里空空的,让人难受。
「偶买噶!」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取出一整张鹿皮,将百科收起来,叫来外头的人给她寻来针线,拿起剪刀手起刀落就将鹿皮裁成几片。
身旁的侍女低垂着头不敢看那张鹿皮,这块鹿皮是连着头一起剥下来了。
「怎么了?害怕?腿打颤的声音有点太大了。」
「害怕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原本的主子没有打过猎剥皮吗?」
薇拉菲尔头也不抬地,瞧着鹿头里空空的骨头。
「好没意思,也没人接我的话。撒奇呢?」
「撒奇姐姐被陛下召见回去了……」
薇拉菲尔应了声,将那块像WiFi信号一样的红色石头从后脑勺往前塞,然后又固定鹿嘴的位置,缝住了,下方则中空,可以从这里摸到这块石头。
「她不是说要照顾我到嫁人吗?怎么国王把她要回去了?」
「奴不清楚……」一旁的人颤抖着声音开口。
「为什么你们都害怕?难道这头鹿是什么不得了的生物?」
「不不……不是……是我们自己太小胆了!」
薇拉菲尔觉得自己老眼昏花,往窗外看了一眼缓过神才继续拿起鹿皮,取过两块同传信书宽,但稍稍更长一些的鹿皮,将两张皮重叠的部分缝起来。
「其实……其实……撒奇姐姐是……」
薇拉菲尔听见有人开口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见她犹犹豫豫,薇拉菲尔将另一个人挥退,轻轻扬了扬头示意她继续说,自己则转过去,将烛火拉近了些,继续描画鹿皮。
「她……她是……陛下……」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管事的人没教你怎么说话?」
薇拉菲尔冷淡开口,「如果是床笫之欢就不要和我说了,我不感兴趣,回去学学怎么说话再来服侍我。」
「是……是的王妃殿下……」
「国王陛下怎么把不会说话的人指派给我了……」
薇拉菲尔真的是随口说了一句,撒奇说过这些人大部分是国王调遣过来的,不知为什么不让她用自己带来的骑士兵,反而给她塞这种办不好事的人来了,这让她觉得很不高兴,自己就像被怠慢了一样。
虽然她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高贵的公主,但好歹她是代表弗黎帕克的诚意来了,居然就这样被对待。
「说不清楚话的人,国王为什么会派你来?难不成你是国王床上的人?」
那人扑通跪下。
「奴……奴是今天第一次来伺候……不懂规矩冲撞了……」
「好了。出去吧。」
她也并不是真的有心吓这个小孩,不过她应该确实是新来的,也确实是陛下的床伴。
她刚才翻过了出嫁那天柏克莉特递过来的书,里面有写到关于图英一些事。
其中的描绘也确实算不上好,比如昏庸,色令智昏这样的词。
图英对于侍床人的要求算不上苛刻,但确实有些变态,哥苏福林原来是继承了他的基因……
难怪那个小女孩要说“奴”“伺候”这种词,想来还没学到别的就被送给图英了。
也对,她就说,为什么她提出要和人约会这件事图英没有反驳,可能在他的意识里面,这是一件大事,娱乐至上。
但同时书里也写了千岛最近一次朝代更迭是在十八年前。
一个昏庸无度,色令智昏,不明事理的人,怎么能统治一个国家接近二十年?
薇拉菲尔举着蜡斜倾着,被烧化的蜡烛油滴滴在在鹿皮上,就在她画的圆上。
烧完了几乎两根蜡烛,薇拉菲尔拿出书里的那本刀,本着不用白不用的意思拿来当做了雕刻刀,长长的柱状油累成梯田一样,她手起刀落,将其刻画成舌头的样子,除了颜色没有那么鲜活,其他可以说是栩栩如生了。
“咚咚咚”
薇拉菲尔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说了句请进门被人推开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
「王妃殿下,我听说您找我?」
撒奇气喘吁吁,薇拉菲尔抬头瞥她一眼,衣着还算整洁,只是脸色潮红,发型倒也算不上凌乱。
「嗯。不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