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在花月林降落了,因为这里离薇拉菲尔要去的小镇离得不算远,何况这本就是伊莱秋希拉的庄园,庄园主偶尔回来住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去那个所谓的兰德学院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在此之前,有人又递信了,彼时三人正坐在一桌吃饭,拿到信的时候伊莱秋希拉草草看了一眼,随后丢到一旁,一点也不在意。
对这张信在意的是费多多,她对一切存在的信息都表示好奇,当信飘飘然落地时,她就开口去问了。
「说了什么?我看看?」
「没什么,递信过来问候王妃的,说前两天怠慢了她,不过一张试探的信,没必要较真。」
费多多挑眉看着薇拉菲尔,眼神瞟了一下,发现薇拉菲尔并没有多大反应,于是正面问了她,「想不到王妃居然总干些偷偷摸摸的事,但你你要想来这里,你找他就好了,他能为你求来公开的出行,不用偷偷摸摸的,今天还被人告了一状。」
薇拉菲尔嚼了两下羊排,丢下叉子,「这只羊老了,做的不好吃,换厨子吧。」
「知道了,费多多和你在说话。」
「你今天帮我求来了一趟公开的出行,很感激你,但你的人情我还完了,今日太累了,不想说话,我走了。」
「慢着!」
开口的是伊莱秋希拉,不知他为什么结巴起来,良久他才吐出话来,大概是叫薇拉菲尔不要再住在原先的位置了,因为那个房间离伊莱秋希拉最近,已经划分给了费多多。
薇拉菲尔翻了个白眼,跟着男侍者去了新安排的房,她没有着急入住,而是先登了顶,长廊尽头,薇拉菲尔看着高长的树。
五年前,这是案发现场,现在,这里重新装修过了几番,风雨早就吹走了当年那块掉落的墙皮。
跟上来的男侍为薇拉菲尔披上披风,她三两下系好,扶着柱子望向不远处的树林。
这是无主秘境南方,进入了那片树林,就进入了无主秘境。
当年她从这里跌下去时,白色冷流中,一个女人走出树林,她不敢说当时能看清,但一双金色的眼瞳,即使是隔着白流,她也能看清,那双眼睛和她七分相似。
五年后她刚醒来时,阿鱼也曾经说,有个女人曾经想要带走自己。
不怪薇拉菲尔觉得那是自己的母亲,否则她为什么要带走自己,可她只说了两句,甚至不屑于争辩,很快又隐没在森林里。
她觉得那个女人很神秘,可是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母亲,那她很不负责。
自己的小孩被捡走了十来年,她居然能做到一次面都不露,单单从她跌下楼那一刻,那女人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薇拉菲尔长叹一口气,被男侍听去了,他斗胆递上了自己放在怀里的水果膏。
「王妃,这是我妻子做的,原本我带在身上是留着自己……」
「不用。你是伊莱秋希拉安排在我身边的?他果然懂我,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不过我不喜欢,你的目光总是落在我身上打量。」
这是一句有褒有贬的话,她确实欣赏这张皮囊,但她不太喜欢那种打量人的目光了,那种想要将一切收入囊中的野心能一眼在他眼中看见。
「不过你倒是很能察言观色,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王妃说笑了,哪来的“我”呢?我不过是一个想要更多补贴的男侍人,只想好好在您身边做事,如果能得到赏识最好了……」
「为了得到赏识你可以付出什么?」
「我的一切。」
「包括你的家庭?」
「是。」
见薇拉菲尔问的认真,男人也开始严肃起来,油嘴滑舌显然是不能应付这种场面的。
薇拉菲尔点点头,打量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转过身下了楼去不再说话,正准备迎接考研的男人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薇拉菲尔会直接离场。
他以为第二天会得到一样全新的身份,但他被调离了原本的位置,成了园丁,无法近距离服侍薇拉菲尔,他猜想难道是那天说错了话,还是说她不喜欢吃水果膏?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要向上爬,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需要更多的钱和更多的时间,从被调到花园做工开始去,一连三五天薇拉菲尔都早出晚归,偶尔来花园看一趟也能勾起他心中的涟漪,他还在想薇拉菲尔也许是故意把他放在花园,以此隐藏他的身份。
但当薇拉菲尔带着人和书离开时也没有多看他一眼了,而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