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邦有许多民众不服管教,确定好区域之后宣传部大部分人都上门讲解,但乞丐事件发酵得太快甚至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一些人甚至将宣传部赶出门了,无奈之下宣传部只能带着一些执刑署的人上门。
「执刑署?带着他们?你们抓了不服管教的民众?」
薇拉菲尔抬手打断。
「不是不是不是……执刑署的人只是起威慑作用,执刑署有好几个魔法使呢,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吓到人,一些激进的人动手前就能掂量掂量了,这样有利于我们的宣传工作……」
她摆摆手,安利伯库继续开口了。
前几天宣传部的人去了桑芙洛米所在的那片草原。草原上本就没什么人,所以宣传部只去了三个人,安利伯库休息一天没有去,执刑署去了两个人,原本宣传工作进展得很顺利,执刑署的人将行动不便的桑芙洛米拖起来架着听,避免有任何遗漏,坏就坏在了有人叫了桑芙洛米的名字,甚至十分心虚地一直乱瞟。
执刑署的人生性多疑,立刻控制住了在场所有人,展开调查发现了死去多时的男尸,宣传工作被迫暂停,所有人被当场带走。
说到这里,安利伯库汗颜抹脸。
「我只是休息了一天,没想到就出了事,我记得乞丐事件当天,王妃殿下也在,那个年轻的小孩我见过,当天收押了好多人,他们还破口大骂,我当时正要下班了,看见了那小孩,急急忙忙就去问了执刑署接待厅的人,不过他们当时还没接收到案件申请,是第二天我去问的时候才发现的,堵场老板提交了一个寻人告示,还是从民生署调过来的,他们查明了死去的人就是堵场老板要找的人,因为那人欠了老板七十多金币。」
安利伯库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薇拉菲尔,见她没吭声,才继续说道。
「赌场老板每天都有张贴不同的寻人告示,因为很多人输了钱就跑了,之前抓到的人都是在郊外的树林或者跑到别的城邦里里抓到的,起码还是活人……」
薇拉菲尔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所以那些人现在都被关在执刑署?已经判了罪名?有救吗?」
「没有,没有,只有桑芙洛米和一个女人被关押了,那个女人就是之前眼神乱飞招来怀疑的,被认定是桑芙洛米的同党,其他人都回去了,孩子们也都没什么事。只是桑芙洛米小姐可能……情况不太好……数罪并罚……七天后她要被执行死刑……」
安利伯库越说声音越低,摸不准薇拉菲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猜测王妃要救桑芙洛米的话,但她看着似乎一点也不急,他有些怀疑二人的关系……
「意思是没救了?她们必须死?」
「是这样的……我刚刚和执刑署署长谈过,暂缓一下,但他是个木讷的人,坚决不听我的……但是……如果王妃出面的话,那绝对没问题了。」
「桑芙洛米是什么罪名?」
「杀人罪,擅自离开丈夫的罪名,私自写下婚姻分割的协议,未曾和丈夫共进退的罪名等等……」
有人汗流浃背,有人眉头紧锁。
「什么意思?就这么两天,这么多罪名?」
「是这样的,桑芙洛米小姐带着孩子独立出来,本身就不合法规,我们在拉莫斯家中发现了婚姻分割协议,不过当时已经是碎屑了,无法分辨是拉莫斯主动签署还是未签署,我们默认他们的婚姻依然存在,在此期间拉莫斯欠下的赌债桑芙洛米应该一起偿还,但她没有,甚至在丈夫上门后杀死了他……这是明面上的罪名,暗地里的罪名包括藐视法律罪……」
薇拉菲尔不耐地打断他,「真是狗屁。」
安利伯库立刻低头,噤了声,放轻呼吸。
「我不出面,她一定会死?」
「倒也不是……还有一个办法……缴纳五千金币的赎金……她可以免除死刑……」
「保。」
薇拉菲尔揉了揉眉心,但同时也松了口气,将魔法袋抛给他。
「不要暴露我,你想个理由,以你的名义把她保出来。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我来过。」
安利伯库握着魔法袋的手在颤抖,听见声音连连点头。
「五千就能保下,下次早点说。」
「好好。好好好……」
他连连应声。
「多余的都归你了,就当做是封口费。」
「谢王妃殿下!」
薇拉菲尔点点头,转身传送离开,结界也瞬间消失。
徒留安利伯库在屋檐上吹风,他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