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你去照顾猫吧,我自己整理。」
在这不太正规的监视下,她无奈地吩咐。查尔斯转身去了房内,薇拉菲尔则关了窗,夜风“嗖嗖吹”,纸张飞舞着平息下去,烛火摇曳的炙热火花如鬼魅抽丝。
烛光摇曳中模糊了每个人的态度,变得有些困倦,不久这里就哈欠连天,直到有人抚平了纸张,传来窸窣的纸香,哈欠才从人群中脱离开来。
难得地,薇拉菲尔很少这么晚睡。
「夜深了你们也走吧,查尔斯一会儿带着猫的排泄物就离开了。」
末了,她又开口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慧理。」
「由解。」
薇拉菲尔点点头,直白开口地询问,「你们是哪个殿下的人?」
「回王妃!我们绝对忠诚于五殿下!否则就请神降下神罚!」
铿锵有力,气势如虹,声音要掀开屋顶一样,好像势必要在现在表达出他们无与伦比的衷心一般。
不多时,查尔斯提着一袋东西出门,例行公事一般朝薇拉菲尔点点头,无视了如此宏大的声响,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慧理和由解目送查尔斯出门之后也躬身退出门外。
云翳覆月明,宫廷城堡长存在阴翳里,唯一通明照入人心的亮是城墙上的蜡烛,为守夜的士兵营造着灯火通明,好让他们能想起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守卫者,生出更多的责任感来。
「夏天要到了呀,今年的莱茵果还没熟呢,往年这时候都已经被我拖进来倒卖了个十几回的,哎,看来现在得紧着点了,不然我就要吃不上饭了。」
这时从旁探出一个年轻的脑袋来。
「诶,上次我也吃过了,我老乡从兰德寄过来的,也没熟,我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么酸的东西,简直把我稀奇坏了,舍不得吃,放了一个礼拜之后就坏了。」
「你兰德人?是兰德城邦那个边缘的兰德小镇?我也是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来着?哎呀不管,我这里有拿莱茵果的渠道!看在你是老乡的面子上,从我这里购入,三比特两个果儿,保证酸!怎么样?再过个几天可就没酸果儿了!」
「啊…成交!」
那个年轻腼腆的男孩犹豫了一瞬,惶恐了一瞬却发现这个兰德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漏洞,于是展露了一声“嘿嘿”,继续交易了。
这时节偶尔有蝉鸣在墙角,有人带着家里的孩子来值班,对此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侍卫领头是个很好说话的小老头,另外,他也很喜欢小孩,对他而言,不管是守城的孩子还是他们带来的小家伙,都是和新生儿一样地无知得可爱,所以他由着这群人胡闹,但是一切都要在合乎情理不妨碍公事的范围内。
「酸草根呢?」
刚谈完一笔“生意”的萨伦根下拍拍手问到,像是那种逗小宠的劲儿头一样问着周围人。
「什么酸草根,我们家柯柯莱不是有名字吗?」
有个人在百忙之中回了他的话,「柯柯莱在那边的蓝肠树下,可能在掏鸟窝。」
这时是春夏交替的时候,草木旺盛,铁树也该到了开花的时候了,更别提这些需要结果的树。
蓝肠树不叫蓝肠树,原名叫西西纳里荜花树。
是因为春天时这种树开着长长的一串串的蓝色大花,垂落着层层叠叠,拥挤着错落挂在绿叶之间,肥大而厚实,看上去很像动物的肠道,见过的人都会说一声“这肠又蓝又肥大,怎么长在树上”,所以大家都爱叫它“蓝肠树”。
「你瞧,你也用着“蓝肠树”的昵称,怎么就不让我称柯柯莱为酸草根?」
那人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走开了,「莫山尼你最好去死吧,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
被骂的“不男不女”的东西笑嘻嘻地去了那棵“蓝肠树”下,果然见到了蜷缩跪地匍匐着的女孩。
她年纪不大,约摸七八岁,浑身的衣服算得上整洁,但似乎是因为疯玩和乱窜,致使衣裳沾染了不知名的腌臜。
柯柯莱正聚精会神地匍匐着,高高举起着腚,像感觉不到膝盖的摩擦一样,不断攒着劲儿地贴地,侧耳倾听着什么,因此腚的高度成了她现在最高的水平参照。
莫山尼悄悄走过去,轻轻踩着绿色草地过去,然后铆足了劲儿一巴掌拍上了柯柯莱的最高点。
「草根!听什么呢!快点起来,哥
带你去买点好吃的!」
他先是哈哈笑了两声,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