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中,他们都看到有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卧在县令脚旁
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净是未结痂的伤,有些已然露着森森白骨。
可新鲜的伤口却不曾流出一滴血,哪怕是被那县令生生的剜下一块肉来,连眉都不曾皱。
那县令与其亲人,却吃的红光满面。
“不愧是无痛与无血的异能者,这样不知痛,倒也省了我们动手时被搞得一身脏。”那县令将一块生肉塞入嘴中,吃的津津有味。
如若身躯上的折磨不能让一个人屈服,那就用心理上的摧残。
不用动一刀一剑,就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只是可惜了,一个东西只能延年益寿几个月而已,若是那直视之眼…想必定然能增长数月。”
“只是可惜了,普通人不能通过吃人拥有异能,只有同类相残才可以。”
冷影有些摇摇晃晃,他曾经杀过那么多人,但是这副场景也依旧让他有一些昏昏作呕的感觉。
原来,所有人对异能者厌恶却又趋之若鹜是这般。
原来,他们正常人想要获得常驻容颜与增寿,是需要食肉寝皮、敲骨吸髓的。
而这么久,他突然间被打破了既往的认知。
那他曾经活捉回来的异能者,是不是也这样被师父这样解决掉了?
甚至一瞬间,他又一次想到了曾经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剑客。
那些人杀了他的妻子后,是不是也这样。
头有一些剧烈的头疼,烦躁如烈火焚烧逐渐侵蚀了他的理智,这种痛苦激发了他潜在的暴戾与弑杀。
杀了他们。
杀光他们。
他们都该死!
冷影猛然惊醒,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在慢慢苏醒。
门主,不如将这小子留下…
互相?
桀桀桀…无非不是个好主意呢…
想再往深处探究,却感觉脑海似乎是被利器猛扎,霎时他便再无法往下去想了。
盛年择涉世未深,又不若冷影镇静,反倒是将门狠狠踹开来。
“草菅人命的狗官!”盛年择气愤至极,没想到自己曾以为的天下太平会是他今日所见的模样。
“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县令格外慌张,而彼时二人已然杀气满满的逼近。
“县令大人莫不是健忘?刚才您派去追杀我们的人可是亲自死在我们之手。”
盛年择冷冷的望向他,下一刻就抽出了剑要杀了他。
“你们,你们知道我背后是谁吗?竟敢如此…横,横刀相向!”
“好像你,也没有对我们进行调查吧?”冷影居高临下的望向他,县令早已经吓得不敢出声,却还是嘴硬着问他二人的身份。
“我是青山黛野的太子,你可知?”这名声出来之后,也是将县令吓得一哆嗦,只是后面也没有显得有多惧怕。
“就算你不惧我,那刺客楼,你可知?”顺着盛年择的手看过去,县令几乎要吓傻。
“我,我…”县令扑上去抱着冷影的脚,痛哭流涕的哀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这种话你下去跟你吃掉的那些人说吧!”
县令成为了盛年择第一个斩下的头颅,县令的家人瞧见了这场面,纷纷发出尖锐的叫声四散逃去。
冷影堵住了门,眼看着无路可逃,县令的儿子不管不顾的冲上前要撕咬,被狠狠地踹倒在了地上。
起身依旧眼神阴毒,完全不像个孩子的眼神。
“被我们吃掉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县令的儿子愤怒出声,“像他们这种怪物,这种下贱的东西生来就是该被我们吃的!”
盛年择心一凉,随即便冷笑起来,那神情中还有几分讥讽。
县令夫人眼下一惊,连滚带爬的想要捂住自己儿子的嘴,那神情又极其可怜,活像一副慈母形态。
“求您放过他,他也只是个孩子啊…您给他一次机会…”
盛年择在这一番求情下还稍有犹豫。
那小孩也依旧一脸不知天高地厚的朝着二人大放厥词:“等我长大,必然杀你全家!我会像对待我曾经吃掉的人一样,把你们也…”
一颗头颅应声落地。
盛年择鄙夷又讽刺的将目光移向县令夫人。
“我不该有一刻的同情,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留下来的也必定是孽根祸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