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兮若也想再去别墅拜访一下。

曹子怡她们商量好，征得女仆的同意后，她们便一起去了。

“晚上好呀~”

“小若呀，好久不见。”

小姐推来一杯茶，看来两人很要好。

曹子怡心想昨天的情形，果然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女仆提起了选美大赛的事，

“怎么样了？”

“还有最后一个阶段呢。”

曹子怡应景地预祝，

“肯定没问题的，哈哈。”

“……”

好像有个短暂的沉默，是错觉吗……

兮若道明来意，

“这段时间多谢照顾啦~”

小姐随之一笑，

“今晚就住下吧，也当是最后一次。”

“……”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曹子怡不免觉得自己像个陪衬。

过后，女仆把兮若叫到一边叮嘱，

“小姐身子不适，你注意点。”

“嗯，放心吧。”

……

夜深人静，

果然，小姐把兮若叫入了同一间卧室，浪漫色调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一切。

纤纤玉手搂住朱砂般柔软的蛮腰，

“你都不想我吗？”

“不是就几天吗……”

“才不是。”

小姐娇嗔地做着小动作，似乎在等待另一方的主动……

可是迟迟不被理会。

虽然如此，但她自有妙计，

小若呀，你也不想……”

停顿几息后，果然有点作用了，

“不想什么？”

“失去试演的……嗯唔！”

机会，在出口之前就先被堵上了。

……

那是从“修剪花草”开始的。

兮若后来才知道被坑了，完全没见过的合同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被投诉索要赔偿，什么杂七杂八的费用完全超乎自己的意料。

她害怕给单亲的母亲的添麻烦，实在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以劳务的形式私了。

刚开始还好，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可后来渐渐……

日复一日的煎熬下，现实与理想偏差万里。

她也曾深夜难眠，凄冷的月光透过窗纹，洒下的，是银针……

她多想从万般痛恶中寻找一丝慰藉，哪怕一个小小的理由也好。

可最终，她只能选择去接受……

想也可笑，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小姐，自己到底在埋怨什么？

难不成是那隔三差五逐渐放肆和不加掩饰的一杯热“牛奶”吗？

闭上眼就好了，明明是甜的……

在服侍小姐的路上，她越来越麻木和异化，甚至逐渐心生某种阴暗思维。

那天，听到“阿富汗猎犬”时，她就已经盘算着，怎么和云纤芸扯上关系。

那天，佳晗的动作根本无所谓，但她还是煞有介事地呐喊，

“我又不是同啊！”

在她近乎完全消沉为一个人肉机器时，小姐嘲弄般地问她：

“给你五百万，你会干什么？”

淋浴哗啦啦的响，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几息，她说，

“去巴黎看看吧。”

“？”

小姐疑惑，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要是生来就在那里……”

小姐若有所思，轻佻一笑，

“呵……”

小姐本可以就此人的态度说教一二，不过也算了，就着她的身材打量起来，

“抬头。”

嗯……还算可以，比自己……

“哼。”

“过来。”

“……”

她犹豫了一下，反正都无所谓了。

“我可以给你五百万，你要还有五百万，那就不用还了。”

随便怎么个说法，可她并不上心，

“谢谢……”

如此应酬着。然后像平时一样麻木地做着“洗浴”工作就好了……

某天，

琴房里，一曲《普庵咒》悠悠扬起，清净空寂，无杂忘念……

本应叫人心神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