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中年女子带着她们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一个雅间前停了下来。
侍女为他们推开门,一阵薄荷清香扑鼻而来里面还夹杂着些许檀香的味道,闻着觉得清神又安心。
“贵人们请在此稍侯片刻,阁主有些事要处理,所以会稍微迟一点,奴先告退。”
待侍女们退出后。
顾昭昭疑惑的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望向茉枝和谢成衍他们都摇摇头。奇怪,明明真的闻到过,是在哪里呢?
谢成衍闻言神色暗了暗,顾昭昭认识惜云阁阁主已然让他感到十分惊讶。白初微为人神秘,连太子找他都需要颇费周折。何况顾昭昭养在深宫中,平日所见之人也是屈指可数,其中必有蹊跷。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初微才姗姗来迟。
他一席胜雪白衣,纱质外袍绣着几朵艳丽的红梅,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浮现,一双眸子妖冶非常,媚而不娘。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头发松松挽在身后,宛若谪仙,好看的出尘。
白初微落座,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勾勾嘴角:“殿下这般直白的盯着我看,也不怕您身旁那位吃醋去?”
他居然能一眼识破自己的身份,倒是真有些本事。以往他们之间的银钱往来都是由宫人代为传递的,公主从未露面,也嘱咐过办事的人,并未向他人透露过她的身份。
“怎么会?质子向来大度,何况阁主长的本就好看。莫非是阁主脸皮薄,看一下就害羞了。”顾昭昭也不看谢成衍,盯着白初微的脸回话。
一旁的谢成衍...他是什么时候给她这种错觉的。他自知占有欲极强,若是他有了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千方百计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得到便不会放手,谁来也不行。
被顾昭昭噎了:“初微岂敢,能得殿下青眼是初微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今日殿下来访惜云阁到底所为何事?”
白初微自是不愿同这些权贵打交道的,尤其是这性子暴戾,阴晴不定的公主殿下。但没有办法,谁让他的惜云阁建在公主的地皮上呢,毕竟是辛苦建立的基业,若是丢了当真肉疼。但以往只有交租税的时候公主才派人暗访,今日本尊突然到访,饶是他消息灵通也猜不到公主是来做什么的。
顾昭昭扇子轻点桌面:“明人不说暗话,这第一件事,便是来兴师问罪的。”
“初微不知何时得罪过殿下,还请殿下明示。”白初微倒不是装傻,他记性向来不好,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不会放在心上。一个本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的人,何必徒添烦恼呢?
“二月十三日,我的丫鬟茉枝。”茉枝会意往前面稍微站了站,“她拿着我的令牌来你这寻过一种药,名为相思引,阁主可有印象?”
白初微仔细思考答到:“好像是有这回事,但是药我给了你,钱货两清,何来问罪一说?”他给出去的药有没有问题他自然是心里有数,而且连顾昭昭拿着这药去做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你给的药有问题,不是相思引,而且副作用极大。”顾昭昭越说越激动,眼角微微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昭昭一把抓过谢成衍冰冷的手紧紧握着:“上次向你讨药,本是促进我与驸马间夫妻情趣的小法子,但驸马自从那夜之后,身子却愈发空虚,那个的时候不似从前般有力了,呜呜呜你怎么赔我?”
谢成衍听到她这话,身体一僵。脸上表情风起云涌,执着杯子的右手微微用力,能听到茶杯裂开的声音。嘴边的茶瞬间就不香了呢,眼睛瞥向顾昭昭,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若不是不能杀她,恐怕她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公主对成衍还真是关心啊。”谢成衍咬着牙蹦出这几个字。
感受到谢成衍发出的杀气,顾昭昭赶紧道歉:“我胡说的,胡说的,逗你们玩呢,驸马身体可好了。”原文里谢成衍都是仍打仍骂不还手的,咋现在性子都变了?还是她马甲掉了?
“是这样的,自从吃了那个药以后,醒来便发现自己丢失了许多记忆,好多人都记不起来了,好多事也忘记了。阁主贵为神医可有什么法子?”茉枝也在后面疯狂点头附和。
白初微听了这番话,神情微变。这药的确不是相思引,也不是他亲手所配,而是他差人去别的花楼讨的普通催情药,事后直接交给了公主的丫鬟,他也确实没有查验过。
手指搭上顾昭昭的脉搏,过了一会儿白初微张开双眼摇了摇头。
茉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