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身上还有股似是而非的香料气息。

这味道！竟如此！熟悉！

半山扯掉她挂在身侧的柴火，抱起她，招呼车夫，将女子放在赶车的位置。

又把怀中的大氅盖在女子身上。

看到她手间已与血水凝固在一起的砍刀，还有那条花蛇，蹙眉暗想，生掰肯定是不行了，只能随它们去了。

血液的腥臭顺着夜风扑面而来，半山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生怕惊动了马车内的主子，只能忍着，与车夫一同在马车外靠着前行。

叮叮铛铛的铃声再一次响起，颠簸着来到镇上唯一的医馆。

妙手堂大半夜被一锭银子敲开大门，等大夫看到孟初双那一张冻的泛青的脸，立刻吓了一跳：

“这…这孟姑娘怎么…死了？”

“你认识她？”

半山与马夫把她扶上医馆的床榻，反问道。

那大夫喉咙里干涩的咽下一口口水，瓮声瓮气道：

“怎会不认得，说来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因为出生克死亲娘，后又克死幼弟，弄的家宅不宁，这才在七岁那年，被送往庄子上，与宋婆婆相依为命，这几年宋婆婆身子不好，这四姑娘就时常进山抓些野味，卖于猎户换些银钱，给宋婆婆抓药，也是个可怜人啊，哎。”

半山看了看花蛇，想来这就是她抓到的猎物，身上的伤痕，定是遇到山野兽类所致，心中不免唏嘘一二。

“快开方子吧，能不能捱过这一遭，就看她的命了。”

大夫吩咐药童速速去拿药箱，他则取来一把剪刀，把孟初双身上的血衣裁开。

衣服与血肉粘在一起，皮肤上一条条翻着乌黑的伤口，看的半山头皮发麻。

他终归是看不得这种可怖血腥的东西，从袖中取出一方粉色帕子掩上口鼻，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诊金…明天…过几天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