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您回去梳洗。”
千儿扶上孟初双,满眼心疼。
自己姑娘好心来探病,没成想却被五姑娘弄成这般模样。
她更是一刻也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待了。
翠儿忙给孟初双披上披风,又拿油纸伞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省的遇到那些爱嚼舌的小蹄子,再来编排姑娘。
再次路过假山前的几棵大树,翠儿又想起那两个丫鬟说的话,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别人骂她,她自是要去撕人嘴,别人打她,她定会拼了十个指甲,也要挠烂那人的脸。
纠结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
“姑娘,您就是心太善了,以为那丫鬟是心疼五姑娘,看不得她受罪才想离开那院子的。”
孟初双侧头,疑惑道:“莫非不是?”
翠儿摇头:“姑娘,在五姑娘院中的丫鬟,挨骂挨打都是常事,五姑娘心情舒畅还好些,稍有不顺心,便拿下人出气,今日您也看到了,她房里的丫鬟哪一个不是张口就来的瞎话,都是被五姑娘给打出来的。”
另一侧的千儿攥紧帕子,凄然然道:
“与我同乡的一个姐妹,是五姑娘的梳头丫鬟,那日篦子上的断发多了些,就被五姑娘剪了头发,让她老娘领回去,那姐妹只觉无脸见人,跳了护城河。”
孟初双袖笼中的手指微微发紧,竖起眉眼,“母亲与父亲不管吗?
千儿摇头:“这些事早就被玉姨娘用银子给按下了,又怎么会让夫人知晓。”
孟初双脚步不停,自己都这般光景了,哪有心思去可怜别人。
当初自己的小娘一脖子吊死,不也是父亲拿了些银钱,才让舅舅与外祖母心甘情愿,把她的尸身拉出府,草草下葬了事。
是她太想当然了,与山间猛兽直来直去的太久,竟忘记了,最能无形中害人的,就是口中之言,手中之权。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