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可曾见过父皇?”
“待会儿哀家就去找他。”太后生气拍桌,禁了宫妃,锁了东宫,甚至把皇子入狱。
这一切如果不是钦帝做的,妥妥的就是乱臣贼子。
裴思笛劝道:“皇祖母,您孤身一人,不可。”
进个东宫都要拿孝字压侍卫,更何况守卫森严的乾清宫。
“反了他!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太后实在是气极了。
裴思笛回忆了下,前世顾峥都敢把自己母后关起来,难保钦帝不会这么做。
“皇祖母,现如今,只有您能在各个宫中行走,不可一时意气。”
裴思笛分析道:“昨日他们请我去宗人府,劝太子殿下认罪,可见他们并没有证据。”
太后冷笑道:“除了远在边疆的大皇子,现在兄弟几个都在大牢里了。位份高的妃子,也都被软禁起来。”
太后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钦帝问个明白。
裴思笛着急地拦住说:“皇祖母您别冲动,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太后勉强冷静下来,给自己灌了好几杯茶,才开口说。
“世家态度不明,有几个老臣联手上奏,也被陛下以宗人府公正驳回。”
“父皇就这样把他们打发了?”裴思笛惊讶得不行。
“陛下最忌外戚,几位皇子背后的家族都不敢求情,现在人心惶惶。”太后悲从中来。
裴思笛沉默着,难怪皇子被关押都激不起水花,原来是怕引火烧身。
“实在不行,哀家只能带兵围城。”太后目光坚定。
“……”
裴思笛心里大喊,您有这本事,还不速速去缉拿陛下。
太后站起身来,那瞬间迎着光芒,眼中满是坚毅,依稀可辨年轻时的风采。
她是在后宫沉寂太久,但瘦死的骆驼仍比马大。这是她和先皇亲手打下的江山,不能容忍钦帝把这当儿戏。
“皇祖母,您可把衡儿先带走吗?”裴思笛跪下请求。
太后伸手扶起,目光仍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离开的时候,卫尉要拦,毕竟按旨意,小皇孙同样不得离开东宫。
太后轻轻一挥手,远处的精锐兵过来围住卫尉他们。
“可还要拦?”
太后话音一落,精锐兵“刷”地拔出刀剑。
卫尉和身边的侍卫对视一番,同时后退一步。
太后再一挥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