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友一般,说着分别后各自经历的趣事。
再到后来,酒劲上头,彻底装不下去了。彼此红着眼睛,一杯接一杯。壶里的酒喝完,又从树旁拿起一坛,喝的酒比说的话还多。
顾峥还存了些理智,旁边的人已然醉倒。他将人打横抱起,走回房间后,动作轻柔地放下。
坐在床边,不舍地看了许久,轻叹一声,正准备离开。
猛地被攥住衣襟,他疑惑看去,昏睡的人竟然目光清明。
“后来你可有旁人?”裴思笛脸色酡红,语气却极其平静。
顾峥温柔望去,轻笑道:“没有后来,更何况旁人。”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说得凄凉,我就会原谅你。”裴思笛微眯起眼,手背上忽然有温热的泪滴,烫得她下意识一缩。
她坐直身子,表情惊疑不定,意识到顾峥没有开玩笑。
“你罪不至死。”裴思笛觉得舌头发麻,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
她这几年游历各地,一路经商。对大虞越变越好的事,深有体会。从父亲那里得知,顾峥如何绝境反杀,更是欣赏。
她不想拘于情爱,刻意忽视对顾峥还有眷恋的事。本以为随着时间,会淡化对他的感觉。
甚至喝酒的时候,相谈甚欢。她还在想,或许他们能成为至交。他提供经商庇护,她投桃报李,钱财交与国库。
从此各走各路,各凭本事让大虞更好,也算是羁绊。
但是喝到后面,她往日忽略的感觉涌上,还是忘不掉,他们前世今生相伴十余年的情意。
透过顾峥隐忍着疯狂意味的双眼,她知道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也是没结果。
本想借故问他,然后指责他前世享尽极乐。又因心中有愧,这世还来招惹她。想骂他虚情假意,好把人逼走。
现在听到的回答,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是有刺客?”裴思笛小心翼翼问道。
“殉情怎么了?你不用觉得为难,我自己的选择。”顾峥轻轻替她捋好发丝,不舍地收回手。
“疯子。”裴思笛一把将人扯过,不再压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