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之后，方俊杰又返了回来。徘徊在楼下很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上了楼。

敲门声起，凌雨欣从猫眼里看出是方俊杰。迟疑片刻后，还是为方俊杰开了门。方俊杰跟随着凌雨欣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二人相视而坐、半天无语。凌雨欣起身为方俊杰倒了杯水。

凌雨欣问：“你想干嘛？”

方俊杰回：“就想坐坐，好好看看你，和你待一会儿。”

凌雨欣说：“你这么有意思吗？你可知你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

方俊杰不语，也不看凌雨欣，眼神发呆不知道在看什么。

又过了一根烟的功夫，凌雨欣再次打破尴尬。

凌雨欣问：“你们家那位还好吗？”

方俊杰回：“不太好。”

凌雨欣说：“若云跟我说了，我也帮你问了肿瘤科的主任医师，你回头带她过去，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说着凌雨欣便起身去找手机。凌雨欣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方俊杰坐下继续说：“现在的医学条件，对于早期病情机会还是很大的。要多注意病人的情绪……她有这个病，你要负一定的责任。”

方俊杰神经一颤，欲言又止。

凌雨欣说：“女性长期处于抑郁、焦躁容易久病成疾。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却背着她，也背着我，你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渣。”

方俊杰尬笑了一下没有发声。

凌雨欣继续说：“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生活吧，我也想开启新生活了。以后，尽量少来往，看到你烦……我也不想给自己提供负面价值。”

方俊杰向凌雨欣坐着的沙发挪了挪，凌雨欣看着他：“你别动。老实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们已经分了那么久。你也别乱想了。”

方俊杰下意识地握住了凌雨欣的手腕。

凌雨欣挣脱方俊杰起身。方俊杰也跟着起身。方俊杰从身后抱住凌雨欣。凌雨欣浑身颤抖着想要挣脱，但方俊杰却死命地抱紧了凌雨欣。二人就这么对着窗户站了一会。

方俊杰说：“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可她回来告诉我她得了癌症，没多少时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她也不同意领证。”

凌雨欣问：“那你们这是算什么？同居还是已婚？”

方俊杰回：“我也不清楚。”

凌雨欣又问：“你们不住一起吗？”

方俊杰回：“我们各住各的。”

凌雨欣又问：“你要怎样？”

方俊杰回：“我想和你在一起。”说着方俊杰就要吻凌雨欣。

凌雨欣挣开方俊杰，转身就是一巴掌：“你又想骗我……”

方俊杰似乎被这一巴掌打醒了理智，顿了顿继续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骗你。”

凌雨欣追问：“你为什么要转业？”

方俊杰不说话，凝视着打在玻璃上的雨珠。

凌雨欣继续问：“很难回答吗？”

方俊杰说：“突然下的决定，可能只是不想动用你的关系吧。”

凌雨欣回：“如果只是面子，你倒大可不必。毕竟你也是有这个实力进去的。不过是打了声招呼而已。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方俊杰不说话。